豬八戒小說網 > 隆萬盛世 > 496宗祿
  裕王府的絕對嫡系,這就是魏廣德考慮后為自己打造的護身符。

  以現在的朝局,裕王登基后首先重用的應該還是高拱,不過魏廣德不記得高拱的下場,而且好像那個時候張居正反而在大明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因此他覺得高拱應該很快就要死了。

  別看他現在身體貌似還不錯的樣子,可古代的醫療技術就這樣。

  生老病死很常見,魏廣德可不意外這些。

  自己和高拱、張居正等人相比,最大的優勢還是年齡。

  只要保養好自己,魏廣德自信能熬過他們。

  魏廣德今日來了裕王府,也就沒有再去管大典抄錄的事兒,那邊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套制度,其實他過去也不用管什么事兒,按照既定章程走就是了。

  張居正上午并沒有來裕王府,殷士譫倒是按時到了,不過裕王也沒有和他說起魏廣德所說之事。

  魏廣德是在那屋子里呆了一段時間才出去的,也是不想讓殷士譫覺察到什么。

  “善貸,你來了。”

  魏廣德走進廂房的時候,殷士譫手里正在看著不知哪里送來的條子。

  “叔大沒過來?”

  看到只有魏廣德進屋,殷士譫還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現在兩人差事都一樣,所以常一起結伴來王府。

  “今日起得晚了些,就不過去了,那邊現在也已成慣例,其實過不過去都沒太大影響。”

  魏廣德笑道,解釋自己為什么沒和張居正在一起的緣故。

  “呵呵。”

  聽到魏廣德的話,殷士譫也只是笑笑。

  現在裕王府屬官就剩下他了,唐汝輯被押走好些日子,而魏廣德和張居正又去忙碌重錄大典之事,有時候一個人坐在屋里也是怪冷清的。

  不過好在,陳以勤也快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那時候陳以勤會不會有其他任命,若是沒有回裕王府,正好和他結個伴。

  “在看什么?”

  魏廣德沒回自己的位置,而是看著殷士譫手里的東西,好奇問道。

  “嚴世番的桉子,這是昨兒從刑部抄錄的底卷,思濟的事兒基本也定了。”

  說話間,殷士譫把手里那份抄來的公文遞給了魏廣德。

  魏廣德也不客氣,接過來草草一觀就是咧咧嘴。

  “伯躍女適大學士嚴嵩之甥應樞、嵩之婿遷躁進,好名色取仁而行違,其撫江右時厚歛以遺嵩父子欲致崇膴,汝霖、雨貪肆不檢,啟常匿喪,遷光祿為嵩子世蕃狎客,至以粉墨涂面供其歡笑。”

  上面一排字直接亮瞎了魏廣德的眼睛,工部左侍郎劉伯躍、刑部右侍郎何遷、通政使司右通政胡汝霖、南京光祿寺少卿白啟常,湖廣巡撫都御史張雨。

  不僅安排自己女兒出馬,連自己都出馬,也是夠了。

  魏廣德搖搖頭,不過他更感興趣的還是唐汝輯到底是什么罪?

  很快,魏廣德就找到了關于他的記載,“汝楫先任吏部尚書唐龍之子,以父事嵩,因得及第,嵩亦兒子畜之,與材俱出入臥內交通請托。”

  看到這里,魏廣德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唐汝輯和嚴嵩的關系這么好,平日里可沒注意到這些。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罪狀中認定唐汝輯及第是因為嚴嵩的關系,這鬧不好就要直接剝奪出身。

  當然,其實定罪后,出身是否剝奪已經不重要,可是這也是讀書人的臉面。

  魏廣德臉色嚴肅起來,隨便看了后面的話就對殷士譫問道:“正甫兄,思濟這事兒,殿下知道了嗎?”

  殷士譫搖搖頭,“這個是昨兒晚抄錄,今早才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向殿下稟報。”

  “審桉的是誰啊?和王府有間隙?居然如此潑人臟水,不怕連累裕王府。”

  魏廣德沒好氣的說道。

  “嗯?”

  殷士譫聞言微微一愣,詫異道。

  魏廣德輕輕嘆氣,“唉,思濟的文才,正甫兄又不是不知,說他是靠嚴嵩的關系才及第,容善貸不敢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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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么貶低思濟,說他是靠交通才能及第,還不是暗指我們裕王府屬官才不配位嗎?”

  殷士譫聽到魏廣德的話,低頭沉思片刻,也覺得有理。

  說實話,唐家和嚴家有書信往來正常,怎么說都是尚書之家。

  再想想其中言詞,“以父事嵩,因得及第”,還有“嵩亦兒子畜之”,這樣的話,其實就是說唐汝輯才疏學淺,是靠嚴嵩走后門才中的科舉。

  “事兒是由于錦衣衛查到嚴家和唐家的書信引起,這些罪名,則是因為刑科給事中陳瓚的彈劾,不過大多是捕風捉影之事。”

  殷士譫低聲道。

  “此事,怕是最好和刑部、大理寺那邊說下,扣上別的罪責就好了,狀元乃是天子欽點,難道陛下有眼無珠,實在是豈有此理。”

  魏廣德略微不滿道,“真當我們是瞎子,人家有才無才都分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別的咱們不管,但是因嚴嵩而及第這罪名,必須壓住。”

  殷士譫小聲問道。

  魏廣德點點頭,“說思濟待嚴嵩如父沒什么,嚴家干的壞事兒也不少,就如最后所言,

  世蕃狡黠有機智頗記識往課,嵩以為才,每諸司以事關白請裁,嵩必曰與小兒議之,世蕃故兇侈無賴,既竊國柄,遂明目張膽大啟賄門,凡中外文武吏無論大小遷授,上下一視賂入為軒輊。

  一時狡侫無行之士,若趙文華、鄢懋卿、萬采、董份及汝楫輩咸朋黨交通為之關節,因而各張騙局于外,諸債帥墨吏群然趨之。

  有這罪名足以,他和嚴世番同流合污,賣官鬻爵即可。”

  殷士譫還在猶豫間,魏廣德又說道:“以我觀之,思濟罷官是肯定的,和嚴家沾上干系之人,估計都難逃此次清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讓人別往他身上潑臟水,也算全了這同僚一場。”

  “你說的對,一會兒殿下過來,我們就和他說說此事,我去和刑部張尚書分說一下,料能卸下此罪。”

  殷士譫被魏廣德說服了,這時代文人的臉面還是很重要的,真憑實學考上的還是科舉舞弊考上,對文人來說真的很重要,如同性命一般。

  魏廣德的話,讓殷士譫心中猶豫的天平傾斜。

  正如魏廣德最后一句話,好歹也是同僚一場,人撈不出來就算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亂潑臟水。

  唐汝輯的事兒,魏廣德也沒有放在心上,此事當然由裕王府出面處置最好。

  之后數日,魏廣德日子過得也是悠閑的很。

  作為重錄大典的分校官,其實事務并不多,甚是清閑,時光不覺就到了十月。

  在這段時間里,朝中發生的大事也只有嚴世番的桉子和閩粵剿賊的封賞了。

  凡是被牽扯進嚴世番桉子里的官員,不是被發配就是罷職,嚴世番自己也是被發配雷州,審結后就被刑部派專人禮送離京。

  唐汝輯和一大批官員被罷職,也只能灰熘熘返回老家,現在他們被朝中同僚視為洪水勐獸,根本就不愿意沾染分毫。

  官職沒了,可好歹出身還在,依舊可以享受讀書人的待遇,保留了最后的體面。

  而在封賞方面,因平閩粵賊張璉功,升提督兩廣侍郎張臬右都御史,總督兩廣和福建軍務,蔭一子國子生,加總兵平江伯陳王謨太子太保,蔭一子錦衣衛百戶,而副總兵俞大猷也升一級,又賞賜不少銀幣。

  這個時候,魏廣德已經從張居正那里聽到消息,兵部和內閣已經達成一致,準備升俞大猷為福建總兵官,負責福建抗倭事務。

  既然徐階、楊博有此意,魏廣德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又悄悄寫了封信,派人送往江西交給俞大猷,叮囑他近日注意言行,可別讓人抓住把柄又雙叒叕被人給彈劾了。

  別看此時貌似在內閣和兵部已經通過,可如果下面有人想要壞事兒,只要抓住他做錯事的把柄搶先發起彈劾,俞大猷難免又會如早前般,升職后又降職,立功后再升職,然后又被抓住錯處彈劾降職。

  在嘉靖朝,武將和俞大猷有類似遭遇的其實還真多,倒是像戚繼光那樣一路升遷未遭遇挫折的才是少見。

  只不過俞大猷是運氣真的背,經常是立功后很快就被處罰,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這天閑來無事,魏廣德就熘熘達達到了都察院,想著有些日子沒來看看,遂進入院中找人聊天,談工作。

  在進了都察院不久,還沒和幾個人說話的功夫,就被林潤拉到自己的值房,把自己準備的一份奏疏遞給他讓他指正。

  林潤和魏廣德同為御史,不過是掛的是山東道,但是兩人熟悉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同為嘉靖三十五年進士,所以相對院里其他人,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更隨意。

  林潤也算是都察院中的勐人,當初鄒應龍率先彈劾嚴嵩后,他就是最先相應的人之一,雖然彈劾奏疏被內閣稍微壓了一日,可在那個時候敢上奏彈劾的還真是不多。

  而且,林潤也只比魏廣德大幾歲,年齡相彷也能把話說道一塊去。

  “這是什么?又打算彈劾誰?”

  魏廣德接過文書都沒看,先開口問道。

  御史寫的東西,不是彈劾勛貴朝臣就是罵皇帝,魏廣德這會兒也是心里好奇,林潤這是打算罵誰。

  說完話,低頭就看起林潤的奏疏,看了幾行字不覺就抬頭看了眼這位濃眉大眼的家伙,膽子真是肥。

  “今天下之事極蔽而大,可慮者莫甚于宗藩,然莫有定不易之策者,懼拂宗室之心而重違祖訓也,顧時有所必變,勢有所必通,國初支庶不繁定制因略,今麟趾螽斯其麗不億視昔時數百倍矣,臣觀嘉靖初議者,言洪武中,河南開封惟一周府,今郡王已增三十九府,將軍至五百余,中尉、儀賓不可勝計.....”

  呼出一口長氣,魏廣德開口問道:“這剛把首輔彈劾下野,緊跟著就打算動皇室宗藩,也不怕因詆毀宗親挨一頓廷杖。”

  “你往下看看,宗藩祿米之事已經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了,若是繼續以往,后果難料。”

  林潤只是答道,也不多話。

  魏廣德點點頭,低頭繼續看起下面的文字。

  “舉一府而天下可知也,今距嘉靖初又四十余年矣,所增之數又可推也,故天下財賦歲供京師糧四百萬石,而各處王府祿米凡八百五十三萬石不啻倍之,即如山西存留米一百五十二萬石,而祿米三百一十二萬石,河南存留米八十四萬三千石,而祿米一百九十二萬石,是二省之糧借令全輸已不足供祿米之半,況吏祿軍餉皆出其中......”

  魏廣德以前也有想過皇室宗藩制度,不過那會兒剛入仕途,也就是空想而已。

  到了現在,他早就沒打算去碰這些,實在是茲事體大,稍不注意就把皇帝的叔叔、侄子得罪了。

  雖然這幫人現在沒什么權利,可要是大家都給皇帝寫信告狀.....

  算了,煩。

  有了這些顧慮,魏廣德根本就不打算短時間內提出宗室改革制度,想著等以后自己位高權重之時再仔細了解下,然后想點辦法進行改革,減輕國家財政負擔。

  沒想到,停留在他腦海里的東西,被林潤先提出來,不僅如此,居然還給出一些解決辦法。

  奏疏中建言恢復國初之制,即洪武二十八年舊制,這是朱元章在執政生涯晚期所做的一次重大政策調整,那就是大幅減少宗藩祿米。

  以親王為例,歲祿從五萬石降到一萬石,郡王祿米也從六千石減為兩千石,而且還增加一條新政,那就是從郡王起,其嫡長子襲封郡王者歲賜比始郡王減半支給,并且還允許自己的后世子孫去根據實際情況,更改這條規定。

  也因此,朝廷在宗室祿米制度上才能不斷調整,就源于此,而未因祖制原因一陳不變。

  其實,本來這次祿米改革是件大好事兒,不管誰做皇帝,減少宗室祿米都是在為皇帝減輕負擔,可是在朱元章之后,明朝又分別在永樂靖難、仁宗繼位以及英宗復辟后經歷了三次給藩王增加歲祿,宗祿的數目重新得到提高。

  這些大規模的加祿,都是在皇權基礎不穩的背景下實現,是為穩固皇位而對藩王采取的特殊拉攏措施。

  而之后數代,明朝宗室祿米變動不大,一直到弘治朝時期,才再次進行大規模削減祿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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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