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也很驚訝。
之前沒發現,現在他也看出三叔公有武者的底子,曾經還是一尊強者,但現在已經廢掉了。
他跟著三叔公出了門。
按照三叔公的吩咐,開著車,前往他家。
至于悠然茶館,本家人紛紛湊到陳大柱三人面前獻殷勤,希望三人為他們在陳平安面前說說好話。
“孽障。”
此刻,開陽門大長老才顫巍巍的站起來,雙腿的腿骨雖然裂開,但對于他這樣的強者來說,還是可以走路的,不過痛苦依然存在。
陳武面如土色。
“全給我起來,將這個孽畜抓起來,立刻返回宗門。”大長老怒不可遏,“因為你差點害死我,你不再是我的弟子,將你打入地牢,下半輩子好好懺悔吧。”
“不......”
陳武尖叫,昏厥過去。
武道界就是這么殘酷,哪怕是教導了十年的弟子,也可以隨意拋棄。
眾人知道陳大雄一家子算是徹底玩完了。
另一邊。
陳平安開車來到大河村。
村子不小,之前生活的很多人,陳姓是最大的一支,也是村子里唯一擁有祠堂的宗族。
后來大河村拆遷,改造成旅游風景村,大家伙都搬出去了;唯獨三叔公沒有。
他獨自一人生活在陳家祠堂,和祖先們為伴。
祠堂本來也是要拆除的,但是當年陳家所有人去了市府,給市府很大壓力,還被新聞報道了。
最后祠堂被保留了下來。
也算是目前大河風景村的一道著名景點,只不過三叔公在祠堂周圍豎起了籬笆,養了幾只藏獒,游客們只能遠遠觀望祠堂,不能進入。
車子停在院子外面。
陳平安跟著三叔公走進祠堂。
撲面而來的滄桑的氣息,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味,令陳平安肅然起敬。
人,不能忘本。
更不能數典忘祖。
哪怕他是龍王,站在世界最巔峰,在祠堂里,他也只是一個小小晚輩。
時隔多年再次出現在祠堂,陳平安感慨萬千,沒有等三叔公開口,他主動的上香磕頭,臉色真誠。
一切程序完畢,陳平安站起身,問道:“三叔公,你有什么話對我說?”
“平安,我小瞧了你,沒有想到你深藏不露,先天五重的開陽門長老在你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你現在是什么水準?”
“先天王者?”
“皇者?還是......帝者?”
陳平安道:“我走的路子和一般武者不同,無法確切的說明,你就當我是帝者吧。”
“帝者!”
三叔公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震驚萬分,無法平靜,嘴里不停念叨著這兩個字。
如此年輕的帝者,真是百年難得一遇。
“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也曾經也是一尊武者,但多年前就被廢掉了,茍延殘喘到如今。”
“三叔公,你曾經是什么水準?”
“王者級別。”
“看來廢掉你的人很強,怎么說也是皇者,你是想要我為你報仇?”
三叔公搖頭道:“過去太多年,我早就沒有了報仇的心思,況且仇人是不是還活著都還不知道呢。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我們陳族的秘密。”
“哦?”
陳平安心頭咯噔一下。
三叔公打開了某個機關,頓時整個祠堂都震顫起來,在祖宗牌位下方出現一個暗道。
“來吧。”
陳平安跟著進入暗道,沒想到下面竟然有秘密空間,一個很大的地宮。
只不過地宮空蕩蕩的,并沒有儲藏什么寶藏。
但在地宮最后方,梳理著一尊巨大石像,威武不凡,似乎有著某種意蘊,令陳平安都肅然起敬。
“平安快過來,拜見我們先祖。”三叔公招招手,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們陳家至尊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