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道沉悶之音響起,但楊天臨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反倒是撲向他,準備給他腦袋開瓢的青年,則倒飛出去。

    是陸安出的手,這種爬蟲一樣的角色,還不配讓大哥動手。

    眾目睽睽下,適才還龍精虎猛,嗷嗷大叫的青年,猶如田間地頭的破敗稻草人,重重飛了出去,身子弓成蝦米,凄慘砸落在地,掀起大片灰塵。

    “啊——我的肋骨好像斷了!”

    上一秒還狠厲的跟條狼似的青年,這會兒發出慘嚎,狗一樣狼狽,不止肋骨斷,就連手持棍棒的胳膊,也折斷。

    “這......這小子這么狠?”

    “一腳把人干報廢?”

    “牛啊,居然敢還手,事態更加嚴重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震驚陸安身手的同時,也暗暗搖頭,心說他們這是玩火,嫌自己死得不夠慘。

    “該死,你偷襲我!”

    那名被掀飛的青年,忍著劇痛,表情扭曲地沖陸安咆哮,剛才那一下,在彰顯陸安身手的同時,又顯得自己太廢物。

    “小子,沒想到你有些實力。”

    光頭飛哥先是眼皮微跳,同樣驚訝于陸安的身手,心說怪不得囂張,原來有倚仗,旋即眸子微瞇,冷冷開口。

    陸安掏了掏耳朵,不屑道:“我有沒有實力,跟你們關系不大,趁我老大沒發火,你們趕緊向余奶奶道歉。”

    聲音很大,每個人都能聽見。

    “什么?讓我向余老太太道歉?”

    在場之人,無論是光頭飛哥,還是他的手下們,盡皆表情僵硬,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

    “小子,你說什么瘋話呢!”光頭飛哥差點被氣笑,仿佛聽到國際玩笑。

    你麻,我還沒說怎么收拾你們呢,你居然大放厥詞,讓我向這個死老太婆道歉,說什么狗屁話。

    “這娃沒喝假酒吧?不要以為,能打翻飛哥的馬仔,就能反過來威脅飛哥。”有人搖頭,覺得陸安太年輕。

    等遭受了飛哥的毒打,就會知道社會的險惡,要知道,剛才被陸安擊飛的手下,只不過是光頭飛哥手底下,最平平無奇的一個。

    現在,飛哥手下還站著不少人,大部分拿著武器,更遑論飛哥,人高馬大,還是練過業余搏擊的狠人。

    飛哥嘴角勾勒一抹嗜血,皮笑肉不笑道:“今天這件事大了,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繼續裝比,而是怎么平息我的怒火。”

    “趕緊跪下!”光頭飛哥一名手下當即開口,命令道。

    陸安投去目光,像關心智障兒童一樣,斜了眼對方。

    “不急!”

    眼見楊天臨和陸安無動于衷,光頭飛哥并未生氣,而是掏出一根華子,叼在嘴上,沖陸安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把煙點上,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們一馬。”

    光頭飛哥手下互視一眼,眼底藏著冷笑。

    陸安本來不耐煩,準備動手,先打殘這些猴子。

    不過楊天臨忽然開口:“陸安,聽見沒,他讓你幫他點煙。”

    “明白。”陸安意會,也掏出煙,叼在嘴上,自己給自己點燃,猛嘬了一口,而后朝光頭飛哥走去。

    “哈哈,看見沒,這倆孫子慫了!”長毛青年肆無忌憚地笑。

    認為楊天臨和陸安終于冷靜下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惜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