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從前的事情,安顏再次提出疑惑:“媽,你是不是也覺得顧醫生和我們家有什么淵源?他會不會是我們家的什么親戚?要不是姥姥說大舅媽當年只生了大哥一個,我真的會以為他和大哥是兄弟倆呢。”
“親戚?不可能。”
白雨欣搖搖頭,心里被強壓的下去的那個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不可能是親戚。
如果顧澤宇真的和白家有什么關系,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并沒有死。
可是她親手摸過,確認已經夭折的嬰兒,又怎么可能還活著?
只是這些懷疑,事關白家秘辛,白雨欣也不好跟安顏說。
她想了想,站起身來:“雞湯要是喝著合你的口味,你就多喝兩碗,喝完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姥姥。”
“嗯。姥姥非要在ICU里面守著老爺子,你也勸勸她,最好是能讓她回家休息。”
安顏想起白老夫人,還是很擔心。
白雨欣心不在焉點點頭,轉身出門去了重癥科大樓。
8樓ICU門口,看到她過來,守在門口的保鏢連忙給ICU里的白老夫人傳消息。
不一會兒,穿著防護服的白老夫人走了出來。
她回了療養部一趟,拿了點日用品就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才剛剛進去陪了戰老爺子一會兒,聽說女兒來了,只能又轉身出來。
“你怎么過來了?小顏和孩子那邊怎么樣?”
“挺好的,我剛剛去看過他們。”
白雨欣看著一身白色防護服的白老夫人,忍不住有些心酸。
母親年紀大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幾天一直在這邊守著,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白雨欣忍著心酸問白老夫人:“媽,戰叔叔還在昏迷中嗎?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白老夫人搖搖頭,眉目間一片哀愁。
白雨欣也不好再問下去,不想再惹白老夫人傷心。
她扶著白老夫人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起了顧澤宇的事情。
“媽,剛才我在小顏那邊見到了之前救過你的那位顧醫生。光看身形,他和崇卜真是像極了,而且,我發現他耳朵背后有個暗紅色的梅花胎記。”
說到這里,白雨欣附在白老夫人耳旁,壓低了聲音:“媽,當年比崇卜大了幾分鐘的那個孩子,耳朵背后也有一個梅花胎記!您說,會不會顧醫生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你說什么?”
白老夫人霍然轉過頭,緊緊盯著白雨欣,震驚莫名。
白雨欣神色鄭重,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會不會當年那個夭折的孩子其實沒有死,機緣巧合之下,他被人帶走,現在長大了......”
“不可能。”
這一次,白老夫人很快反應過來,斬釘截鐵地搖頭。
“為什么不可能?”白雨欣詫異:“難道你沒覺得顧醫生給我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嗎?而且這個胎記的位置形狀,實在是太像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白老夫人打斷了白雨欣的話,再次否認了這種可能。
“當年負責你大嫂生產的主治醫師,親自判定那個孩子搶救無效,我們才放棄的。那個主治醫師和白家是世交,他不可能撒這種謊。況且......”
白老夫人想起安顏從聞老那邊治病回來之后問她的那些話,神色又嚴肅了幾分:“我懷疑是有人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想要借機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