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去雨翡公司之前，和李昊見了一面。
李昊一再叮囑律師：“你去了不要找他們總裁，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之前把自己親爹都送進牢里了，你直接找她的助理秦殊，秦殊是我女朋友，你讓她來見我，我肯定能說服她幫我！”
“好，我知道了。”
律師點頭應下，心里卻覺得自己的當事人可能精神不正常。
你都利用女朋友去竊取商業機密了，還指望著女朋友能幫你，想什么好事兒呢。
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這個世上從來不缺戀愛腦，萬一當事人的女朋友腦子有坑呢？
律師抱著一線希望，先去雨翡公司門口蹲守，成功在下班之后兩小時蹲守到了秦殊。
他遞過去一張名片，說明來意：“你好秦小姐，我是李昊的律師，我想跟你聊聊關于你男朋友李昊的事情。”
秦殊看著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搖頭拒絕了。
“不好意思，李昊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我和他無話可說，一切都交給警方處理。”
說完，秦殊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律師再次叫住了她：“秦小姐不愿意原諒他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你們有這么長時間的感情，即便他做錯了事，也不能否認你們曾經相愛一場的事實。我的當事人希望能在定罪之前，見秦小姐一面。”
這一次，秦殊的腳步有片刻的停滯猶疑。
過去那么多的記憶在腦海里閃過，愛情的甜蜜和被背叛利用的撕心裂肺齊齊涌上心頭，秦殊思緒萬千，心情復雜到極點。
但是片刻之后，她心中已經有了決策。
“對不起，我不想再見到他，我和他之間，除了原告和被告，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秦殊拒絕得干脆利落，頭也沒回地向前走，很快消失在街頭。
律師低頭看了看手里沒能遞出去的名片，只能搖搖頭，一聲長嘆。
秦殊頭也不回，一直到走進家門，挺得筆直的脊背才頓時頹然塌下來。
這場可笑的愛情對于李昊來說，只是一場騙局和游戲，但她在決絕之后，卻要一點一滴去剔除所有的過往。
縱然那些都是假的，對她來說也是剜心之痛，因為她是真的曾經愛過。
秦殊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眼淚隨著水流一起傾瀉而下。
等她洗完澡出來，除了眼眶微紅，已經看不出傷心的痕跡。
秦殊換好衣服，找了個紙箱，麻木地開始收拾東西。
她和李昊之間再無可能，和李昊有關的東西自然都要清理掉。
路邊買的一束干花，風景區買的一個風鈴，一個打折的A貨包，幾張兩人的合照，一個牛皮紙袋......
秦殊把東西一一裝進紙箱，準備出門丟掉這些東西。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秦殊看了一眼，是警局那邊打來的，她連忙接起：“喂，你好。”
“秦殊小姐是嗎？你的男朋友李昊，突發疾病，搶救無效死亡，請你來警局一趟。”
工作人員冷冷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秦殊眼前一黑。
李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