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終于過去了,可他的顏顏,實在是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這一次回去,他一定要徹底清掃干凈她身邊的一切危險。
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休想再傷害到他的妻兒!
......
三天后,安顏度過了最后的恢復期,聞老宣布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
戰墨辰再三謝過聞老之后,承諾以后聞老有任何事需要幫忙,他和戰家都會無條件相幫。
聞老對這個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大人情,反應十分冷淡。
“我救安顏,是看顧澤宇的面子,與你們無關。以后你也不要仗著人情來煩我,真想報恩就報給顧澤宇。”
他這些年隱居山林,不喜歡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對外界的一切無欲無求,更不需要有人去幫他揚名天下,介紹病患什么的。
很多人嘴上說著欠了他的恩情要報答他,事實上總想借著報答的借口來打擾他,治好病回去以后,反手就能把他賣給別人做人情。
戰墨辰叱咤商場多年,對這種人心復雜的套路當然也懂,見聞老態度如此冷淡,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真想報恩的人,會把恩情記在心里,而不是時時宣之于口。
倒是聞老想起小徒弟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安顏的執拗勁兒,心里起了幾分好奇。
在戰墨辰給屬下發了信號,準備帶安顏離開的時候,他提出要和安顏單獨談談。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跟我來。”
聞老淡淡說完,徑直轉身去了禪房。
安顏和戰墨辰對視一眼,很快跟了上去。
不了解聞老的人,可能會覺得聞老性格古怪,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安顏知道聞老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不管他要說什么,肯定對她有利無害。
聞老的禪房布置得簡單素凈,既不焚香,也沒什么佛道之類的書籍法器,只扔了一堆醫書,擺了一張軟榻和條案,整體風格和他這個人一樣隨心所欲。
人一走進去,就感覺安靜寧和。
安顏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有幾分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病情有了什么反復。
結果聞老在軟榻上坐下來之后,開口就問了她一個和病情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家里祖上是哪里?家里還有些什么人?”
安顏:“......”
她怔了片刻,才有些低落地答道:“我父親這邊祖籍海城,家里已經沒什么人了,爺爺奶奶已經去世,我父親......也早就不在了。”
“那你,就沒有個兄弟姐妹什么的?”聞老好像不太相信。
安顏遲疑片刻,黯然搖頭:“沒有。”
安邦國在坐牢,安爭鳴和安琪,還有葉翠婉,都已經死了。
整個安家,差不多只剩下她一個人。
聞老蹙眉:“這就奇怪了......那你母親那邊呢?”
“我母親祖籍京都,是京都白家的女兒。目前我母親和姥姥,還有大舅舅二舅舅都健在。我還有一個大表哥和一個表妹。”
說起白家,安顏眼神亮了起來。
聞老也恍然大悟,抬手捻了捻胡須,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京都白家,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