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林少爺，目前繼承人的評核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我們不會再給您提供任何的幫助，您必須使用自己的手段成功。”
聽到管家的回復，林凡沒有覺得意外。
之前林云到化龍市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等到天海市和化龍市的企業家開始壓價的時候，風聲肯定是已經從林云那里傳開了。
這就有意思了。
林云不是來對付諸葛明的，也不是來證明自己實力的，根本就是來暴露實力的。
“現在怎么辦？”李嫣然聽到了手機里的聲音。
“意料之中。”林凡淡淡說。“幫我約一下杜鵑吧，約在咖啡館見面。”
“嗯。”
要是現在有人送個幾十億過來，林凡直接能把劉家完全破壞掉。
沒有的話也不用煩惱，有的是辦法。
林凡和杜鵑常見面的咖啡館是自家人開得一家咖啡館，咖啡館上上下下全部都是自己人，在這里是最安全的，不會被什么人偷聽。
老實說，現在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和辦公室見面，林凡都不覺得安全。
最近的諸葛明安靜得太過頭了，自從三寶退下來之后，他的動向就沒辦法掌握了，再把三寶再回去無異于是送他去死，林凡還不蠢，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了。
“什么事兒，這么急？”
杜鵑來了。
三樓的包間里。
只有林凡和杜鵑兩個人，李嫣然和杜鵑帶來的人在包間外面盯著。
“急嗎？”林凡道。“是你急了吧。”
她氣喘吁吁的，一看就知道是急了。
林凡很坦然，聯系好時間后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十分悠閑。
“我當然急了，最近劉家和一家外企搭上線了。”杜鵑直接說了一個還算有趣的秘密出來。
“我知道。”林凡說。
“你知道！”杜鵑驚了，差點沒暈過去。
劉家和外企的簽約十分私密，知道的人并不多，最近林凡也是剛回來，怎么就能知道劉家和外企合作的事情。
“你不會在劉家還安排了別人吧？”杜鵑還壓低了聲音。
“沒有，沒有。”林凡搖頭。“就你一個，所以你能不能也得拿出點兒誠意來，我現在老覺得不安全啊！”
林凡直接吐露了自己的想法，一點兒遮掩都沒有。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劉家和外企合作的。”杜鵑提出要求。
“你先說。”林凡說。
“不，你先說。”杜鵑堅持。
“不是，你心臟病都是我給你治好的，命也是我救的，不管怎么說，也應該是你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吧。”
林凡不可能亮出自己的底牌，他現在可是深刻明白什么叫作商場如戰場。
杜鵑給了他一個白眼，無語道：“你還知道你是我恩人啊，知道就別用這種語氣說話，搞得好像我跟你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情誼。我知道你肯定是為了最近市場低價的事情煩惱，想要一筆錢渡過難關，我也知道林家暫時不會給你什么錢了。”
“還不是林云那個蠢逼！”林凡忍不住罵了句。
“他不蠢。”杜鵑說。
“他還不蠢，他都……”
話沒說完，林凡就明白了。“他本來就不跟我是一頭的。”
“都不是一頭的人，他為什么要幫你？”杜鵑點破林凡目前的處境。“本來你的安排可以說就差最后一步了，現在他直接把你所有的計劃都給打亂了，害人不淺啊！”
“是啊！”林凡嘆了口氣。
“我只能給你十億，多也拿不出來，資金更大容易引起警覺。”
杜鵑到底是杜鵑，十分爽快。不過也能想到，她對劉家是沒有什么好感的，把劉家的人全部擠下來，她上臺將劉氏改頭換面絕對是她最想做到的事情，所以林凡也不跟她客氣。
十億而已。
“就當你投資。”林凡說。
“你看著辦，我無所謂，和你們不一樣，這十億是我自己攢下來的。以前我生活的時候，一年連五萬塊都花不下來的。”杜鵑驕傲地說。
有這么多的錢，一年卻花不夠五萬，是夠驕傲的。
不管什么人，一旦有了錢，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揮霍，不揮霍比沒錢還要難。
相比錢，林凡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你和劉家，多大仇啊？”
“不可說。”杜鵑神色平靜，但還能聽得出她語中的顫抖和不安。
“很多年前的仇了吧？”林凡問。
“嗯。”杜鵑點頭。“你接下來能說說，你怎么知道劉家內部的事情了吧。”她果斷轉移了話題。
每個人的過去都不一樣，杜鵑難免也會有一些難以啟齒的過去，林凡不便追問的過去。
沒有追問，林凡說起了正事兒。
“很簡單，那家外企是我安排的，也可以說，那家公司現在姓林。”
“……”
杜鵑很震驚，但沒有說話。
她怎么也想不到還能這么玩。
“這么說，最近比較活躍的那家投資公司也是你的嘍？”杜鵑恍然大悟。
“正解。”林凡打了一個響指。
“你真是個天才。”杜鵑夸獎。
“還行吧，其實這個主意是哈佛教授出的。”林凡打了個哈哈，“不過執行者是我。”
“可以。”
杜鵑豎起了大拇指。
勝利在望。
之前她還在想，這么磨蹭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把劉家拿下，沒想到林凡竟然沒有借用自己這個超級間諜就達到了這一步。畢竟劉氏的場面也是非常大的，公司在全國境內都算得上是比較不錯的食品公司了，想要搞垮實在不是特別容易的那種，一旦搞垮就必定會引起很大的一股經濟浪潮。杜鵑想到過這一點，之前也和林凡聊過，她的想法就是把劉家嫡系全部的股份轉到其他人的手中，這樣既可以不發生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也可以奪走劉家的一切。
“搞垮不是更好？”其實林凡最初是有過這個瘋狂想法的，杜鵑也有過。
“不好，會讓很多人失業。”杜鵑最終想到了這一點。
她算不上一個特別善良的人，但這么多年一直隱姓埋名地過，讓她有一些小市民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