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沈暮霆能感覺到黎漫的情緒很差，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給沈律發了條消息，讓他查一下今天出了什么事，尤其黎漫跟客戶吃飯的時候。
末了又補充道：盡快，如果這件事查不清楚，他可以不用干了。
沈律連連叫苦，忙安排人去查這件事。
拿到調查結果，沈律一個頭兩個大。
查是查了，但是沒查出任何問題，四舍五入等于沒用。
老板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去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是眼下......
沈律硬著頭皮撥了沈暮霆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律小心翼翼道：“沈總，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沈暮霆不耐煩道，“廢話，如果不方便接電話的話，我干嘛按接聽鍵？”
沈律咯噔一聲，立刻道：“我讓人查了，但是沒發現任何問題，飯局上少夫人他也沒喝酒，喝了點飲料，唯一可能會有問題的是少夫人去洗手間，出來后在沙發上歇了會兒，后來同事來找她，就一起回到了包廂里，酒店那層是新裝修的，監控還沒開始投入使用。”
沈暮霆皺眉，“我知道了。”
難道是他多想了，黎漫只是累了？
懷孕的時候容易困乏，倒也正常。
既然沒查出任何問題，沈暮霆稍稍松了口氣，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換拖鞋的黎漫，溫聲道：“今天陪客戶吃飯還順利嗎？”
“嗯，挺順利的。”黎漫語氣很淡。
沈暮霆道，“是不是累了，你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我讓人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個澡。”
“好。”
黎漫沒心情說話，頭疼，腦子里亂哄哄的，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只是個戀愛腦炮灰，眼前這個男人不愛她，一切都是她的假想，等待她的是去母留子，是一無所有。
“在想什么？”
沈暮霆走過來，出聲打斷了黎漫的思緒。
黎漫猛地偏頭循聲看向他，眼底閃過一抹驚懼，那眼神讓沈暮霆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他以前也有看不懂黎漫的時候，但是她的眼神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雖然沈律什么都沒查到，但是肯定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我去洗澡。”
黎漫淡淡的應了聲就像平時一樣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沈暮霆不放心，一直看著時間。
后來浴室里響起吹風機的聲音，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抬手敲門。
黎漫隱約聽到敲門聲，關了吹風機，打開門，看著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怎么了？”
沈暮霆道：“我幫你吹頭發。”
黎漫道：“不用了。”
沈暮霆看著他，“之前都是我幫你吹頭發的，今天你心情不好還是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還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