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黎漫多少知道一些大概。
黎漫和沈律的婚事，沈暮霆也知道一些，所以他一句話帶過，沒有再提。
這是沈暮霆第二次提起沈時晏。
安靜了一瞬，黎漫低低開口，“有個問題，其實我好奇了很久，是關于你大哥的，不知道能不能問。”
既然沈暮霆叫他一聲大哥，心里其實多少有點兄弟情分的吧。
黎漫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跟透明的一樣，但是她對沈暮霆的了解，其實很少。
沈暮霆，“你說，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你想說什么都可以說。”
黎漫想了想，道，“在問他之前，我能不能先問點別的，關于你的？”
沈暮霆笑笑，“我說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
眉眼毫不掩飾的寵溺。
“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黎漫忽然又不想問了。
沈暮霆看著她，“哪有你這樣的，提了又不說完，吊著我？”
“不是，就是覺得問了也沒意思，都是以前了，我還和沈睿都走到談婚論嫁，甚至辦婚禮的那一步了，問你的情史前任很沒意思。”
沈暮霆卻很高興，“我很高興你能問這樣的問題。”
“嗯？”黎漫蹙了下眉，“高興？”
“嗯，說明你開始在乎我了，雖然從小到大跟給遞情書，送禮物，還有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但是我沒有前任，情史一片空白。”沈暮霆表情放松但又不失嚴肅，“我父親，是個非常糟糕的榜樣，我小時候就發誓不做薄情的人，只是身處這樣的環境，用情是大忌，就跟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我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知道遇見你，娶了你，生活在一起，慢慢被你打動，愛上你。”
黎漫看他一眼。
“不信？”沈暮霆捏著她的下巴，一雙深邃的黑眸溫情脈脈，也不等黎漫開口就吻了下來。
半晌，沈暮霆才放開她。
黎漫臉頰緋紅。
沈暮霆卻像是逼供似的，微微瞇著眼睛，“信不信？”
黎漫被他逗笑了，輕推他一下，“沈先生，你這是屈打成招。”
“難道不是美男計？”
話音落下，黎漫的呼吸又被奪了去。
綿長而溫柔。
兩個人就這樣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最終以黎漫告饒結束。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黎漫吃了不少零食，不覺得餓，沈暮霆下午消耗很大，感覺有點餓，稍微點了點吃的，黎漫陪著他吃飯，只點了一份蔬菜沙拉，不疾不徐地陪著他吃飯。
夜里山上的氣溫有點低，黎漫穿了厚外套，沈暮霆穿了件風衣。
民宿院子里，老板生了一堆篝火，架起了烤爐。
沈暮霆坐在篝火旁，黎漫就依偎在他身邊。
黎漫忽然叫他的名字，“沈暮霆。”
沈暮霆應聲，垂眸看了她一眼，“嗯？”
黎漫柔聲道，“你和奶奶現在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能我和別人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但是不代表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