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明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原來你就是陸塵,倒是有所耳聞。”王安點了點頭。
最近家里發生的事,他自然清楚。
光是玉露膏配方,就足夠他重視了。
“伯父,聽聞老爺子得患了癔癥,能否讓我看看?”陸塵主動請纓。
“你?”王安瞇了瞇眼,有些狐疑。
雖說是柳公權推薦的人,但陸塵實在太年輕了,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
“陸塵,你的好意心領了,但我們已經請了蔣大師,不勞你費心了。”宋秋云冷不丁的開口道。
“聽到沒有?有蔣大師出手,哪需要你在這賣弄?”宋英明冷笑。
“年輕人,不要在這嘩寵取寵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你胡鬧!”黑衣老者板著臉。
“小陸,算了。”柳公權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個時候強出頭,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好,既然蔣大師這么有信心,那晚輩就不獻丑了,請吧。”陸塵單手做請,并未勉強。
他來這并非是為了出風頭,如果蔣大師真能治好王老爺子的病,他可以當綠葉做陪襯。
“哼!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黑衣老者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邁步走進房間。
眾人緊隨其后,動作輕緩,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怎么回事?”
黑衣老者進門一看,不由得微微皺眉,不悅的道:“病人為什么綁著?知不知道這樣影響治療?馬上松開!”
“蔣大師,你有所不知,我父親得了怪病后,會變得不受控制,有攻擊人的傾向,我們迫不得已,所以才把人綁了起來。”王安立刻解釋道。
之前父親暴走發狂的場面,讓他一直心有余悸。
“無妨,有我在這坐鎮,病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松綁吧。”黑衣老者負手而立,很是自信。
“這......”
王安回頭看了眼妻子宋秋云,見對方點頭后,才一揮手:“來人,松綁。”
“是!”
兩名王家成員應了一聲,當即上前去解繩索。
“蔣大師,解開繩索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萬一病人癔癥發作,很容傷到你。”陸塵提醒了一句。
“笑話!老夫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癔癥又算得了什么?”黑衣老者冷哼一聲。
“陸塵,你沒本事,不代表蔣大師不行,好好學好好看,要是能悟點什么東西,你一輩子都受用無窮。”宋英明陰陽怪氣的道。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陸塵聳聳肩,不再多言。
松綁后,黑衣老者走上前,翻了翻王老爺子的眼皮,跟著撬開其嘴,看了看舌頭牙齒。
最后又在身體各處,簡單的檢查了一番。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病人應該是被下了巫術,禍亂了心神,所以才會出現發狂的癥狀。”黑衣老者淡淡的道。
“不愧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王安先是吹捧一句,然后試探著問道:“不知蔣大師有什么破解之法?”
“區區低等巫術,算不了什么,我一道符紙就能輕松破除。”黑衣老者不以為意。
“哦?”王安眼睛一亮:“那就請蔣大師趕緊治療,事成之后,我們王家定有重謝。”
“好說。”
黑衣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跟著從腰間的布兜里,掏出一張畫滿詭異符號的黃色符紙。
“小子,學著點,看老夫一符破煞!”
黑衣老者故意瞥了眼陸塵,然后單手一揚,以一個十分瀟灑的動作,將黃色符紙拍在了王老爺子的額頭。
“啪!”
王老爺子身軀一震,驟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