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夜時不時的檢查一下顧文臣的房間,今天一早她聽到房間內傳來了一陣動靜,于是走過去查看,發現原本沒有鎖門的房間被顧文臣從里面反鎖了。
顧太太察覺到不對勁,立即找來酒店的工作人員把房間的門打開。
只見顧文臣躺在浴缸里,割了腕。
她昨晚從顧文臣的房間出去的時候明明很謹慎的把所有危險的東西都給清理了出去,就連一個杯子都沒給顧文臣留在房間里。
卻不想顧文臣竟然打破了浴室里面的鏡子,用鏡子的碎片選擇割腕。
顏惜狠狠的沉了口氣,臉色有些僵硬。
顧太太死死的抓著顏惜的手臂,認真的說道。
“小惜,我就只有文臣這個一個兒子,我不希望他出事。”
“他就算是去了F國不在我們身邊也好,但是我也希望他給我活著。”
顏惜身為一個母親自然也能夠理解顧太太的心情。
顧太太低著頭哭泣,哽哽咽咽的指責顧老爺的無情以及顧文臣的天真愚蠢。
顏惜這才發現顧老爺并沒有一起到醫院來。
顧老爺本就愛面子,顧文臣和Ken的事情被曝光后,顧老爺幾乎淪為了云城的笑柄。
昨天在酒店,他們離開的時候,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顏惜還聽到顧老爺氣急敗壞的訓斥顧文臣。
“文臣出事,你有沒有告訴顧伯父?”
顧太太哭著點了點頭,“說了,我在救護車上給他打了電話。”
“但是他不肯來醫院,并且說文臣要是死了,他也不肯出席他的葬禮。”
顧太太說到后面,聲音已經很啞,臉上的表情也滿是懼怕和拿不定主意。
顏惜順著顧太太的后背,顧太太就靠到了顏惜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聽著顧太太哭泣的聲音,顏惜心情很是復雜。
“文臣就是對待感情太認真了,Ken擺明了就只是想要玩弄文臣的感情。”
“不然也不會拋下文臣和瑪德琳小姐離開,甚至讓視頻流傳出去攻擊文臣。”
顏惜順著顧太太的后背,不知道怎么安慰顧太太。
顧太太哭得不能自己,一直到急救室的門打開,她才慌亂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從座椅上起身,踉蹌的走到急救室的門口。
“患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以他的那個傷口深度,要是稍晚一些,可能都搶救不回來。”
“接下來要時刻關注患者的情緒。”
顧太太聽到顧文臣脫離了生命危險,整個人狠狠的松了口氣,連忙感謝醫生。
“謝謝你,謝謝,謝謝,你辛苦了。”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態度謙和客氣,把顧太太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開,又叮囑了幾句。
“患者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家屬不能離開他的身邊,避免再次出現這類問題。”
顧太太點頭如蒜,“我一定不離開,一步都不離開。”
顏惜扶著顧太太,稍稍松了口氣。
醫生走后,顧文臣便被送到了住院部。
顏惜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小組開了會議之后,到顧文臣的病房查看。
顧文臣已經醒了過來,因為失血的關系,他的唇瓣毫無血色,他目光無神的看著窗外,沒有什么表情,宛如被抽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