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的助理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仿佛是感受不到此刻顧文臣的憤怒一般,態度謙和客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先生,請您上車。”
他口中說著一口流利的F語,又是F國人,周圍的人忍不住地把目光落在顧文臣的身上,誤以為顧文臣是哪家的大少爺。
顧文臣察覺到周圍有人正拿出手機拍照,臉色頓時變了變,彎腰上車。
Ken的助理也隨后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示意司機開車。
車門關上,司機便開車離開了醫院。
顧文臣坐在車上,雙手忍不住緊緊握起又松開。
“給我安排的航班是幾點?”
他怎么也沒想到Ken竟然會扔下他和瑪德琳先回國了。
他咬了咬牙卻也只能認栽,心里面只覺得是瑪德琳在背后搞鬼。
助理態度恭敬地回答。
“明天一早。”
顧文臣臉色驟然一變,不滿地看向副駕駛的方向。
Ken的助理和他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扭過頭來看向他,雖然言語之間對他很是恭敬,但是表現上卻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
顧文臣表情有些僵硬,語調也冷了許多。
“剛才Ken給我打電話說是今晚的航班,怎么又變成了明天一早?”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看向助理的表情帶著怒氣。
助理神色從容淡然,完全不把顧文臣的憤怒當一回事,解釋道。
“本來是今晚的航班,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今晚的航班被取消了,所以我們明天一早才能出發。”
“我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安排妥當,您今晚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出發。”
顧文臣死死攥著拳頭,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助理的衣領。
“我今晚就要飛F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今晚就要飛F國。”
助理被顧文臣給揪住了衣領,那平靜的臉色終于有了那么些許的波瀾。
他扭頭掃了一眼顧文臣,目光很是冷淡,那淡淡的天藍色眼瞳中帶著鄙視。
“我沒有任何辦法。”
他冷聲回答了顧文臣的話,伸手把顧文臣的手從他的衣領上拽開。
顧文臣蹙眉。
隔了幾秒鐘,助理才冷聲說了一句。
“顧先生怎么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你們這邊有一句古話,叫做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從顧先生的身上完全沒有看到這幾個字的影子。”
助理說完從顧文臣的身上移開目光,眼神透著不悅和對顧文臣的瞧不起。
顧文臣愣了許久,坐在座椅上,整個人頓時泄了氣。
一直回到酒店,顧文臣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助理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到了酒店后,依舊下車給顧文臣打開車門,仿佛剛才在車上的爭論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態度客氣又恭敬,語調淡然。
“顧先生,到酒店了。”
顧文臣死死咬牙,邁步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瞪了一眼助理,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會把在車上發生的一切告訴Ken。”
助理低著頭,神態從容。
“我只是說出事實,并未冒犯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