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燭龍真的這么強橫?”
戰奴虎目圓睜,有些吃驚的問。
他不清楚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
但先手虛弱狀態下,快速強殺一位八品大武師,這就已經足夠聳人聽聞了。
“強橫?”
陳天兆笑了笑:“能跟在陳道乾身邊的人,哪個不強橫?即便是你戰奴,在那種局面下,發現險情也定是全力爆發,拼死一搏,也未嘗不能單殺一位八品大武師!”
戰奴沉吟了一下,道:“但我可能會受傷。”
“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天兆點點頭,目光斜睨向伊賀雪妖:“想必燭龍也不是無傷單殺你那位同伴的吧?”
伊賀雪妖眼神閃爍了一下。
被陳天兆這樣的眼神斜睨,讓她忽的有種如針刺眼的感覺。
不過也僅僅是閃爍一下罷了。
她點點頭:“是的,燭龍受了傷。”
“但你退走還是很明智的,否則可能現在就不會坐在這里和我說這些了。”
陳天兆搓了搓手:“段老那老王八蛋,從小就敢為了陳天放母子倆,拎著刀和我們陳家人對著干,哪只是因為他背后的陳道乾啊,那老王八蛋只是藏得深罷了。”
“他還有什么來歷?”
戰奴滿臉疑惑。
他雖然很早就跟著陳道正,脫穎而出成為貼身近衛,可對于段老的過往,還是毫不知情。
“這可能就只有陳道乾知道了。”
陳天兆冷冽一笑,眸光深邃:“從他們上一輩繼承者之爭開始,老東西就已經在陳道乾身邊了,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和背景。但有一點,老東西一直有所隱藏,否則陳天放以前在陳家的時候,和家中起了那么多的沖突摩擦,老東西沒實力的話,早就死在混戰中了......更別提每次都將那母子倆庇護的安然無恙了。”
說到最后,饒是陳天兆神色也陰沉到了極點,語氣格外凝重。
過往的種種,隨著這番講述,盡皆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段老曾經的那一次次執刀庇護陳天放母子倆的瘋癲表現,在當時看似是瘋癲,可細細深究,卻是內有乾坤。
那一次次混戰庇護,一次能庇護成功有可能,幾次庇護成功也有可能,但......每次庇護都能安然無恙,那就有鬼了。
“不是都忌憚家主之威嗎?”
戰奴濃眉緊皺,滿臉不解。
“家主之威是家主之威,各派匯聚起來,想要搞點暗流,卷死那對母子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意外嘛......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陳天兆靠在了沙發上,目光再度斜睨向伊賀雪妖:“所以你退走是明智的,起碼還有卷土再來的機會,現在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天兆君,只要是任務內的事情,雪妖可以服從。”伊賀雪妖正色道。
“我需要三手準備,一是齊家和馳援而來的勢力傾軋,二是莫小含那邊,至于第三嘛......”
陳天兆的目光在伊賀雪妖和戰奴之間,來回掃視了一眼,右手抬起,指了指他倆:“第三就是靠你倆了......”
伊賀雪妖和戰奴同時神色一凜。
靜謐的房間內。
回響著陳天兆低若蚊吟般的安排講述聲。
伊賀雪妖和戰奴神色專注的傾聽著。
但和戰奴不同的是。
伊賀雪妖心里卻是疑惑叢生。
陳天兆不止一次的在重復段老很強,隱藏的很深。
可她分明記得,那天釋放迷迭軟骨香后,就只有那個燭龍勉力強撐了下來。
那個給陳天放遞刀的女人,雖然還是保持清醒,但和燭龍的狀態天差地別。
至于旁人,以她的探查感知,壓根就沒人再逃過迷迭軟骨香的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