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老和燭龍,為了他的安全,卻是硬生生的在門外站了一夜!
“少爺,不辛苦的。”
段老回過頭,搖搖頭:“老奴反倒是為少爺的成長而慶幸。”
一旁的燭龍并未言語。
只是看陳天放的眼神,卻又變得不一樣了。
能那快的直視心魔,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成長”就能概括的。
何止是慶幸,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這等心境的蛻變,遠超過任何“成長”,也遠超過燭龍半生閱歷的所有人。
假以時日,昨晚的蛻變,終究會顯露出更為恐怖的效果,也一定會讓陳天放光華大放。
陳天放并未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直接說道:“段老,麻煩你幫我安排飛機,事情塵埃落定了,也該回家了。”
“這么快?”
段老一臉驚措:“剛,剛才老爺還聯系過老奴,讓你醒了后去見他。”
“見他干嘛?”
陳天放眼中郁氣一閃即逝,回頭看了眼屋中母親的靈位,言辭鏗鏘,猶如誓言道:“你倒是可以幫我轉告他,他和那幫人對亡者不敬,將我母親的靈位移出了宗祠,我會親自將我母親的靈位,重新送入陳家宗祠!”
段老神色一變,卻是啞口無言。
即便是家中現有的掌權者們的夫人,一旦駕鶴,那都是能夠進入陳家宗祠,享受陳家歷代后輩的香火供奉的。
而堂堂的家主夫人,卻被移出了陳家宗祠,單獨供奉在這僻靜冷幽之地。
這對于亡者而言......確實是最大的羞恥和辱沒!
陳天放身為人子,看著母親遭受這般不公平的待遇,胸有滔天怒意,也再正常不過。
遲疑了一下。
段老也并未多言,只是嘆了口氣道:“那少爺稍候,老奴這就去回稟老爺,同時安排飛機離開。”
“我先和燭龍去道業叔家一趟!”
陳天放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他們同不同意讓我帶走阿佑。”
段老點點頭,便是令人開來了兩輛擺渡車。
他自己乘坐一輛離開,陳天放和燭龍則乘坐另一輛。
山中之城的陳家。
依山而建,占地遼闊。
尋常家中的出行方式也盡皆是以擺渡車代步。
不論是家中高高在上的掌權者,亦或者是往來賓客,盡皆如此。
實在是占地太遼闊,如果是靠腳力來往,也實在勞累。
此時正值上午,陳天放坐著擺渡車離開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和母親曾經居住的宅院外,是那么的潦倒破敗。
綠植早已經失去了美觀妝點的作用。
目之所及,盡皆是腐朽倒塌的綠植,地面還灑落著枯樹殘枝,和厚厚的樹葉。
儼然是太久沒人來問津打掃的原因了。
一點點印入眼簾,卻是讓陳天放愈發的心里發堵,胸腔中仿佛塞滿了石頭。
這是他和母親曾經居住的地方。
也是如今他母親靈位供奉的位置。
可肉眼可見之處,到處都是不公。
堂堂家主夫人,在這冷血的陳家中,即便是死后,也遭遇著不公不敬。
他們,還有那個男人,都從來沒將他們母子倆看在眼里,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了,連臉都不要了。
“媽......孩兒一定會將你請回陳家宗祠,且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一天會很快,這次他們一定不敢再把你移出宗祠!”
陳天放強忍心中悲痛和不甘,言辭鏗鏘,無比篤定的說:“兒子會把本該屬于你的榮光,歸還于你,讓他們看看,到底誰能勝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