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財之心,人皆有之。
可害命,對于尋常人而言,那是禁忌!
王老哥此時也略微緩過勁了,他目光看向了被段老和甲子地產押著的五個年輕男人。
突然。
他抬手指著剛才被段老過肩摔的寸頭年輕男,嘶聲罵道:“是你,昨晚敬我酒的人里,你就是其中之一,你還說今天會幫我們大忙的,沒想到,沒想到你們是要害死我啊,幫我大忙是給我收尸嗎?”
轟隆!
寸頭年輕男人本來被段老摔砸的渾身發軟,可此刻聽到王老哥的質問聲,卻是如遭雷擊。
他蒼白染血的臉上,直接露出了驚恐慌亂之色,更是瑟瑟發抖,體若篩糠。
“沒,沒有,老哥你別瞎說,我,我......沒有......”
嘭!
段老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后彎上,讓其跪下,同時叱喝道:“別以為老夫人老眼花,剛才阻攔救人的,就屬你叫的最歡,不是早有預謀還是什么?”
寸頭年輕男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而旁邊四個年輕男人,此時也是噤若寒蟬。
窗戶紙沒被捅破前,誰都能咬牙堅持著。
可當窗戶紙被捅破后,破的可還有他們自己的心理防線。
王老哥睚眥欲裂,氣的臉色漲紅,要不是身子還虛弱,此時恨不得直接站起來。
而中年婦女,此刻回過味來,也是一陣陣后怕,嚇得潸然淚下。
周圍幾戶拆遷戶們,此時議論聲依舊不止,甚至直接對著五個年輕男人破口大罵起來。
罵聲一片。
陳天放表面平靜,內心卻是一陣欣喜。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段老。
兩人目光對視,段老的嘴角也不著痕跡的翹了翹。
誰能想到,攻心為上的切口,竟然是趙家的陰謀詭計主動湊到跟前了呢?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陳天放見情況差不多了,便是沉聲道:“諸位,本身城東老城區改造是一件大好事,老城區的各項設施都太老舊了,對于諸位的養老生活都極為不便,且甲子地產也考慮到了諸位的未來生活,所以也將拆遷賠償上調到了一個很不錯的位置。”
頓了頓。
他猛地將聲音提了起來,厲聲道。
“但今天這件事,王老哥的事就是前車之鑒,如果不是我碰巧來現場視察,如果不是我剛好會搶救人的醫術,那現在王老哥人怕是都涼了。”
“今天這件事算是妥善解決了,可如果繼續下去,今天有王老哥,明天指不定就是在場諸位的誰了!”
當最后一句話出口的瞬間。
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憤怒起來,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了。
本身他們就只是想在這次的拆遷中多賺一些,所以才同意鬧事拖延的,可如果涉及到人命,甚至可能丟掉性命的是自己,那意味......就完全變了!
“狗東西趙世績,陰損毒辣,完全不拿我們窮人的命當命啊!”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這種人,怎么就不遭天殺了啊?要不是今天陳總在這,小王這條命怕就是徹底被他們害了啊!”
一語出,登時引起眾人破口大罵。
甚至還夾雜著對陳天放的感激之詞。
局勢,徹底扭轉回來了!
陳天放站在人群中,卻是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
趙家,卻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