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此時此刻只想甩自己兩耳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宮銘耀誓詞是是吃錯藥了還是哪根神經搭錯線了,居然會對他說他愛她?
滑天下之大稽。她當年跟在他屁股后都窮追不舍,舔狗舔到了境界。宮銘耀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她好歹也是某影的校花,到了宮銘耀這里至尊散盡也沒得到他少爺的眷顧。如果不是,這次宮老爺子把她推出來。海城誰知道她凌琪萱就是宮銘耀的妻子。
“隱婚”這兩個字安在別人身上是故事,真落到她自己頭上,她就嘗到滋味了。他們兩個當年結婚的時候,可是連一場正兒八經的婚禮都沒有的。
沒有媒體的大肆報道,宮老爺子想辦得隆重一點,宮銘耀竟然在家里破天荒第一次砸了東西。
戰戰兢兢的她只好自己親自去找老爺子,哭著喊著不肯大肆操辦。穿了件普通的婚紗,沒有戒指。
交了幾個親朋好友,還不能是有頭有臉的人。凌琪萱這個戰戰兢兢的姑娘,明明是結婚,卻像是古代當姨太太的。婚結的不聲不響,晚上縱然沒有獨守空閨,可這記憶也夠她想一輩子的了。
“你愛我什么?你愛我對你全心全意,你愛我當年的舔狗,你愛我對你,毫無身心保留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你的冷漠。”
凌琪萱嘴里說著無情的話,心就在滴血。到了今天這個時候,她對宮銘耀要說一絲留戀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要跟他繼續生活在一起,凌琪萱是萬萬接受不了了。
宮銘耀在她說話的時候只是安靜地聽著,也不爭辯,他很乖,乖得像只小小狗。他知道他心里有無數的怨氣想要發泄,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她只會折磨她自己。
宮銘耀舍不得。
“琪萱,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在法國,是你救了我,你是熊貓血,我也是熊貓血,你看我們的緣分有多深。”
她絞盡腦汁在跟他撇清關系,而宮銘耀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兩個之間有聯系。
“都是熊貓血,緣分就深了,那么多同類血型的人,是不是他們都要成為一家人,他們的緣分都很深。”
凌琪萱說話的時候眉眼間全是冷漠。
“宮銘耀,當初現在已經告訴了你,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連求證都沒有就信了。那現在我告訴你,是我救了你,你同樣一句話沒說,又相信了我。”
她越說越生氣。堂堂一個大總裁,怎么會去犯這種低級錯誤,除非他自己也在逃避現實。
當年在法國,他睜開眼時看到的是孫佳怡,孫佳怡說是自己救了他的命,他二話沒說就選擇了孫佳怡。
他那個時候是對自己有多厭惡。他不是選擇相信孫佳怡,他是選擇逃避自己。他大概是厭煩了她對他的窮追不舍。
他希望不要再見到自己吧。所以他不想去求證,也沒有想過要去求證。
尤其是老爺子奶奶,宮爸爸還有楊云,以及宮銘惠都對她特別的好。他們這一家人很有意思。
對凌琪萱的疼愛可以超過對自己的親孫子。可想而知,因為這個原因宮銘耀大概也過不了他自己那一關吧。
他是個商業天才,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總是認為,宮老爺子讓他娶凌琪萱不過是把他當成工具,而他自己并不想做傀儡。
他拼了命的要擺脫凌琪萱,適時出現的孫佳怡給了他天大的好機會。怎么這個時候他對孫佳怡又心煩了嗎?
他滿口答應的選擇她,連考慮一下都不曾有。也相信他對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并不是他愛她,而是他又想逃避孫佳怡了。
“琪萱,我是來你面前認錯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能不能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幾句話。”
宮銘耀小心翼翼的就怕她飛走了。
“要說什么你就說吧,我不是一直在聽嗎,我只是不想聽謊話而已。”
他就不能學自己這樣坦誠相待嗎?
“我說的就是真話,當我想到真的要娶孫佳怡的時候,我又怯步了。我根本就不想跟一個毫無關系的人生活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對凌琪萱認真了。要說對她的厭惡,不過是他絞盡腦汁想要擺脫自己家人的控制。
他一直以為凌琪萱是爺爺派來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所以他當然不會對她有什么好臉色。
宮銘耀這個商業天才怎么會有允許別人來監視自己。他甚至連一點束縛都不愿意。他不娶凌琪萱不過是對爺爺的反抗。
只是凌琪萱當了犧牲品。假如他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那么就絕對不會有那前面四年,兩個人都沒有聯系。
凌琪萱的離開就像意味著宮銘耀終于長大了,男人都有叛逆期,有的早有的晚。宮銘耀的叛逆期應該算是晚的吧。
她弄不懂在高中和大學里面,以他最終能讓人瘋狂的英俊臉龐,為什么就不能認認真真的找個女朋友呢?
明明可以談戀愛,逃學,以這種方式來抗議來叛逆。為什么他偏偏不用。他但是做所為都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宮銘耀,她陪了你四年,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一句不喜歡他了就可以隨便把他甩掉嗎?我們都是人,我們有人的感情,我們不是動物,今天就算是一條狗,你養了他許久,你要把它扔了,他心里也會難過的。”
凌琪萱明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說到最后她就同情起孫佳怡。
“你是在幫他說話嗎?你真的愿意我跟她在一起嗎?你是不是想看到我跟她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刻。”
她的字里行間都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仿佛他是出來討債的。
宮銘耀本來是想心平氣和的帶凌琪萱走,怎么會知道,兩個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
花綺羅人走了又折回來了。
“不要告訴我你們兩個現在還在吵架。這可是郭老爺子的生日宴,你們兩個也太不孝順了吧。”
一個是木魚腦袋,固執又不聽人勸。另一個是久經商場的小狐貍,攻于算計。凌琪萱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幸虧宮銘耀應該是沒有什么壞心思的。
“我正準備帶她回去,我剛剛已經跟爺爺請好假了。”
宮銘耀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向花綺羅解釋,或許是因為她是自己老婆的朋友,所以才給了她幾分薄面。
“我不跟你走。綺羅,你等等我,我去拿車。待會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凌琪萱覺得自己今天陪著宮銘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拉著他這位隱婚的夫人滿場轉。
結婚四年,只有今天她才被別人所認識。
“我不坐你這個孕婦的車,你自己都要別人送呢,擺在你面前的,可不就是現場的好司機,不要再浪費表情了。”
花綺羅拼命的跟宮銘耀使眼色,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哄好老婆,成敗在此一舉。
宮銘耀不由分數的拉起了林啟軒的手,并且很禮貌的對花綺羅說了一聲謝謝。
凌琪萱扔給花綺羅一個警告的眼神。
“如果你今天沒事,最好留下來陪我。”
宮銘耀目光里面也像是藏了一把刀。
“我看她陪不了你,今天是爺爺的大日子,咱們一走了之也就罷了,把爺爺和那么多的賓客扔在那里。難道就不需要交代嗎?”
凌琪萱這個覺悟是有的,但還沒有那么的大逆不道。
“我記得當年結婚的時候,很倉促。所以我心里有個想法,想帶你回去好好的從長計議,商量商量。”
凌琪萱眉毛挑的老高。
他還想玩什么花樣?
“你們兩個當年結婚的時候,何止是倉促。琪萱很興奮的跑過來告訴我說他嫁給你了,我連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當年我對婚姻還是充滿了憧憬,我還指望著在她的婚禮上面,接到捧花成為下一個幸福的新娘呢。”
花綺羅滿嘴都是抱怨。上了個沒有用的野雞大學,花綺羅已經認命了。都說女人有二次投胎。
她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嫁人上面了。
“捧花會有的,我跟琪萱會專門為你準備,只要你能接得住。”
花綺羅被宮銘耀這句話氣到差點翻白眼。
“宮銘耀,你說這話安的什么心,我當然能接住。”
花綺羅正生氣,腰間一只手悄然勾住了她。然后耳邊是溫熱的氣息。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傅薄言的臉就貼了上了。花綺羅被她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里。
“你們在說什么呢?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里。”
宮銘耀直言不諱。
“談舉辦婚禮的事。”
傅薄言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宮銘耀。
“舉行婚禮,你還想跟誰去結婚?孫佳怡嗎?她不是被醫生帶走了嗎?你敢說這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想跟人舉行婚禮。”
宮銘耀狠起來可真是夠缺德的。雖說他跟孫佳怡似乎是真的沒有任何男女關系。但是一條養了四年的狗都會有感情。
他就這么就把人家給踢了?實在就是宮銘耀的行事作風。
“當然,我欠我老婆一個真正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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