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坐進車子里很久才看到他回來,不自覺的問了句:“又想沈茉莉了吧?”

    陳想沒說話,發動了車子。

    車子是往城里開的,梁玉望著他,“你知道嗎?你跟沈茉莉根本不般配,她一根筋,總以為非黑即白,而你我是經歷過更多的東西的,只有我們知道,眼見的不一定為實,說到底其實就是你們不般配。”

    “下車。”

    陳想突然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梁玉扭頭看他,“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媽拜托我來接你,你猜我會不會來?”

    “......”

    “梁家已經只剩一個空殼,我勸你跟我說話還是留心點,我不會像是傅衍夜對你那么狠絕,但是我也不是非要見你不可。”

    “......”

    梁玉下了車,雙手環胸站在路邊看著他的車子離去后忍不住嘲笑了聲,他以為他是誰?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愛慕她那么多年,如今,竟然跟她說什么不是非她不可?

    他難道也要想傅衍夜那么絕情?才覺得自己已經不似是曾經對她好?

    他們之間,因為那個沈茉莉,已經出了太多問題。

    還要怎樣?

    他真要放棄她?不管她?

    梁玉突然覺得這個曾經屬于她的城市,已經變的陌生。

    而趕到醫院后,看到只有她母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再無其他人,她更是覺得悲涼。

    曾經那些人前呼后擁的去拍她母親的馬屁。

    如今......

    據說她父親在外面養了個小的,比她還要小上幾歲,呵。

    男人,不過那樣。

    平日里人模狗樣的,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真骯臟。

    梁玉下午五點多便開車去了電視臺。

    她知道電視臺的下班時間,并且看到了傅衍夜的車。

    但是......

    車里沒有人,并且過了大半個小時也沒人從里面出來。

    他在里面?

    電視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進的,哪怕是臺長的家屬,可是......

    傅衍夜是個意外。

    他也的確在里面,在卓簡的辦公室里。

    卓簡的助理又跟著她,給她講很多細節的事情,傅衍夜便躺在消過毒的沙發里靜靜地等著。

    卓簡有時候抬起頭來看他在無聊的看手機,想叫他先回去,可是他明明看她一眼都沒有卻知道她看他的樣子,還說:“你盡管忙你的,我有的是時間。”

    時間這個東西,其實很寶貴的。

    瑞斯曾經告訴她,時間就是金錢,他們不該在任何時候浪費時間。

    這話總是沒錯的,而傅衍夜管理著那么龐大的上市公司,卻整天圍著她轉?

    他看上去像是不忙?

    卓簡忙完后工作人員都離開,傅衍夜也沒坐起來,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過去。

    卓簡坐在他旁邊,因為見識過他盯著人幫他消毒沙發,她便忍不住嘀咕了聲:“我身上可沒消毒?”

    傅衍夜聽的笑了,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肩膀,“傻不傻?我們是夫妻。”

    夫妻那兩個字,現在她聽著也很珍貴。

    他笑起來還......

    挺好看?

    就是,她還有點不適應他這么對她笑,而且是經常性的?

    她也不適應,他一怎么就上手,不是晚上還好,白天他就喜歡摸摸她的頭發啦,摸摸她的肩膀啦,后背啦,手啦......

    好吧,他好像總也不閑著。

    她的肩膀有點癢,條件反射的動了下,隨即拉下他的手。

    不經意的牽手,她的小臉一熱,頓時想松開,卻被他握緊了。

    傅衍夜溫柔的望著她,“這個握手的姿勢,有點像是要拜把子?”

    卓簡:“......”

    傅衍夜認真端詳著她,心里越來越柔軟,開口道:“傅太太,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