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打算放下酒杯的時候，她看到傅衍夜把那杯酒，全都順進了喉嚨，不自覺的有些忐忑，“別喝那么急。”
“下一杯慢慢喝。”
傅衍夜笑了笑，說完又拿起酒瓶倒了杯。
卓簡望著他，不知道他干嘛要那樣。
只是這氣氛，越來越有點怪怪的。
“壽星有個不情之請，可以嗎？”
傅衍夜突然問。
“你說。”
“我想留下來過夜。”
傅衍夜望著她，萬分真誠。
“不行。”
卓簡愣了幾秒，回過神立即拒絕。
“生日也不行？”
“天塌了也不行。”
“真的沒得商量？”
傅衍夜好脾氣的繼續詢問她，總覺得她有點偏執。
“真的沒得商量。”
“要怎么才能有的商量？”
傅衍夜繼續詢問她。
卓簡想了想，很明確的回應，聲音倒是以往的溫柔，又透著她特有的倔強。
“自然是要在兩個人互相了解，又自愿的情況下。”
卓簡說道。
傅衍夜聽后皺了皺眉，無奈一笑，又想到一招，“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倆生活在一起的話，可能對我恢復記憶有幫助？”
“你要相信我，你這招在之前你失去部分記憶的時候，已經用過。”
“......”
傅衍夜鳳眸半瞇著。
看來她對他真的特別了解。
還特別會拿捏他。
他點頭，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接下來的時間比較安靜。
直到后來傅衍夜喝完最后一杯酒，眼眸里稍罪，問她，“好像還缺了一樣？”
“什么？”
卓簡已經吃的差不多，留了點肚子給蛋糕。
“生日歌。”
傅衍夜三個字。
卓簡心口一跳，隨即不怎么在乎的對他說：“我給你唱，趕緊點蠟燭。”
傅衍夜意外的看她，見她那么干脆，立即拿了蠟燭放上，點燃。
“你許愿，我唱生日歌。”
“嗯。”
這次倆人合作不錯，傅衍夜真的閉上眼。
卓簡望著他，這一刻她其實更想去親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輕唱給他聽。
嗓子莫名其妙沙啞，她清了清，依舊是輕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眼睛從他的臉上終是移開，看向蛋糕上的燭光。
傅衍夜也在這時候悄悄睜開眼，果不其然就看到她。
只是她似乎失魂落魄，似乎想哭。
而他望著這樣的她，心里又是一抽。
怎么就變成這樣？
“祝你生日快樂。”
卓簡抬眼，雖然眼光已經模糊，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是在看她。
就那么與他四目相視著，將這一句唱完。
傅衍夜吹了蠟燭，然后切蛋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許久，昏暗曖昧的空間里，他們只是默然對視。
如果時光能倒流......
卓簡有點生氣自己總想什么時光倒流，但是腦子里一時全是過去的回憶。
甚至想起來那年他去國外陪她過節，他包下了整個空中餐廳，那時候啊，她還能再有那么被他小心翼翼喜歡的時候嗎？
常夏說他出事前，記起來了以前的事情。
那么說，他們通電話的時候，他是完全理智的。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知道，他就已經又把她忘記，這次是忘的干干凈凈。
“卓簡。”
“嗯？”
“在想什么？”
“在想......”
她還沒回過神，轉眼就發現他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