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已經是三更時分。
鄧大壯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盹兒。
他點了一根煙,強打精神。
“阿恪,你說那王老頭什么時候會來?”
顧恪喝了一口茶水,說道:“這可說不好,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覺吧。”
鄧大壯打了個呵欠,連連搖頭,“不不不,睡覺什么時候都可以,哥們還沒見過鬼呢!”
“別人躲都來不及,你倒好,上趕著。”
“嘿嘿嘿,這不是對你有信心嘛,話說不是要有陰陽眼才能看到鬼魂的么,那我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它想讓你看到,你自然就會看到。”
兩人就這樣閑聊著,打發時間。
他們此刻正在長毛的家中,而長毛正一個人在隔壁的屋子里。
子時剛過,一團烏云遮住了月亮。
“沙沙沙…”
屋子里的溫度突然間低了幾分,鄧大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下子睡意全無。
顧恪心有所感,盯著隔壁。
“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剛才還對鬼很感興趣的鄧大壯,此刻卻不敢挪窩,聲音都有點哆嗦。
“我怎么覺得瘆得慌,阿恪,要不……我就不參加了,一個老頭沒什么好看的。”
顧恪氣笑:“瞧你那慫樣,我看你改名叫鄧大慫算了,以后吃飯坐小孩那桌。”
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哦,對了,恐怖片里通常都是落單的人死得最早,你確定要一個人留在這里?”
“等等我!”鄧大壯連忙跟上。
屋子里傳來長毛驚懼的叫聲:“你不要過來啊!”
顧恪的腳步依然不緊不慢,鄧大壯問道:“長毛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我給的黃符呢。”
說話間,長毛所在的屋子里閃過一道金光。這是黃符遇上陰邪之物,自動激發。
“噶——”
伴隨一聲鬼叫,一團模糊的人影從里面飛出,被顧恪堵住了去路。
原來是一道怨魂。
顧恪指間的道家真氣引而不發,看著王老頭的怨魂,“既然死了,為何棧留人間?”
怨魂不敢動彈,老老實實交代:“我被人害死,怨氣不消,不能入輪回。”
“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長毛害死你,你找他干什么?”
“他在我靈前說過要幫我報仇,這是我跟他的因果,你難道要強行干預?”
顧恪覺得有道理,便朝屋內喊道:“長毛出來,人家找你兌現承諾了。”
“顧哥,等我先換條褲子……”
屋里傳長毛發抖的聲音。
長毛換好褲子出來,跟鄧大壯一樣,縮在顧恪身后,根本不敢看那怨魂。
顧恪把長毛拎到怨魂面前,“我幫你們通靈,有什么因果,盡快了結。”
長毛差點又嚇尿了。
在通靈狀態下,長毛總算聽明白了王老頭的鬼話,了解到他的來意。
原來,王老頭家底豐厚,又無兒無女,他的外甥便動起了心思。
以照顧舅舅的名義,住到了王老頭家里,就等著舅舅歸西,好繼承遺產。
王老頭自然知道外甥的心思,但是他也無所謂,既然外甥愿意給他養老送終,遺產給他也就是了。
誰知道這外甥不當人子,竟然跟自己的舅媽勾搭在一起,王老頭撞破二人的奸情,氣得當場放話,要把財產全部捐出去,一分錢也不留給這對狗男女。
這對狗男女惡向膽邊生,竟然用枕頭將王老頭活活悶死!
王老頭一身怨氣難消,成為了怨魂,本打算直接找那對狗男女算賬,誰知那對狗男女身上有護身符,王老頭的怨魂根本無法靠近。
那天長毛在靈堂上哭得那么傷心,還說要幫忙報仇,王老頭當了真,便找上了長毛。
王老頭找長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長毛把那對狗男女的護身符偷走,這樣他就可以接近那對狗男女了。
聽到這里,顧恪警告怨魂:“你可以嚇唬他們,讓他們去自首,但不能傷害他們的性命。陰間事陰間了,陽間事陽間了,這條線,你不能逾越,否則我就用六丁神火燒了你!”
感覺到顧恪的強大,怨魂唯唯諾諾:“只要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就能散去怨氣,進入輪回,一定不會亂來的。”
把那怨魂打發走之后,鄧大壯跟長毛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偷竊護身符計劃。
這些事情不需要顧恪操心,偷東西本來就是長毛的拿手好戲,再加上鄧大壯這個狗頭軍師,事情想來不會出岔子。
定好方案,這兩個家伙開始津津有味的說起外甥和舅媽那點事。
“要說王老頭那小嬌妻確實撩人……”
“對對,別怪外甥不是人,只怪舅媽太迷人。”
……
竊符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了護身符的庇護,王老頭終于可以靠近那對狗男女。
一連數天,那對狗男女被王老頭折騰得精神崩潰,主動跑到警察局自首。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而王老頭也終于了結塵緣,進入了輪回。
本來事情到這里,也告一段落了。
但偏偏,長毛這豬隊友又節外生枝。
這天,顧恪正在給阿壽的水池子放水。
鄧大壯匆匆趕來,臉色難看,“阿恪,不好了,長毛快要死了!”
“前兩天還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是什么病?”
顧恪很是驚訝。
“你快去看看吧,我感覺不像是病。”
鄧大壯拉著顧恪出了門,直往長毛家里趕。
大家都住在一條街上,離得不是很遠,沒一會兒就趕到了長毛家里。
看到長毛,顧恪大吃一驚,這才兩天沒見,人就已經瘦得皮包骨頭。
不是病!
倒像是中了某種邪術。
道家真氣灌注雙目,顧恪的眼睛發出一道清光。
只見長毛的胸口位置,散發出一縷縷黑氣,侵蝕著長毛的精氣神。
顧恪快步上前,扒開長毛的衣服,赫然發現一枚血紅色的護身符。
上面畫著詭異的符文。
他一把將血符扯下,將它捏在掌心,馬上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枚血符竟然在抽取他的生命之力。
顧恪看著奄奄一息的長毛,“這種邪門的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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