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星星，放了多久空，只覺得溫泉里蒸騰上來的熱蒸汽把她熏得有點暈暈乎乎了。
忽然，周圍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上官芊綿嚇了一跳，人也猛地清醒過來了，轉過頭往屋里的方向看，卻看到了幾點燭火晃晃悠悠的從客廳里晃悠出來。
還不等她意識到那燭火是什么，便看見燭火后，冷小離的臉被映照了出來。
上官芊綿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識的從溫泉池里站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冷小離走過來的地方，一瞬不瞬。
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的爬出來，悄無聲息的，又不可抑制。
她終于看清了，冷小離手里端的，是一塊插了兩根燭火的蛋糕。
蛋糕上插著的那兩根蠟燭，一個是“1”，一個是“8”。
18歲……
上官芊綿禁不住有些臉熱，她今年已經28歲了，一個馬上三十歲的老姑娘，還好意思用18歲少女的蠟燭，饒是她臉皮夠厚，也禁不住有點害羞了。
冷小離蹲下來，將蛋糕放在溫泉池邊的木質方桌上，他的面容忽明忽暗的閃爍在蠟燭的光芒之后，有些模糊不清，卻又好像清晰的連他臉上每一寸的表情她都看得清。
冷小離那雙總是冰冷的沒什么情緒的眼睛里，這會似乎帶著幾分近乎于溫柔的笑意，他的唇角也微微揚起一點弧度，這一點弧度讓他面部所有的肌肉似乎都微微上揚起來，展現出一個愉快又溫和的表情來。
“你……”上官芊綿看著面前精致的有點過分的蛋糕，唇瓣動了半天，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生日快樂，芊綿……”冷小離略微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那聲音好像在這空曠的地方回響起一陣回音似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重復。
雖然明知道他每年都會給她過生日，可是這三年來，卻唯獨這一次的生日讓她心知肚明，卻還是禁不住驚訝，驚嘆。
“這蛋糕……是你做的？”上官芊綿語氣柔、軟的好像含了水一樣，落在冷小離的耳朵里，卻激起了他心頭的層層波瀾。
“是……時間有點倉促，做的不是很好。”即便他已經提前練了兩天了，可最終做出來的這塊，卻依舊不夠完美。
奶油好像多了一點，水果好像切得不是很好看，上面寫的她的名字似乎也不夠一氣呵成……
精心準備了兩天，他卻還是覺得不夠完美，留著些許遺憾。
或許，這點遺憾是必須的吧，可以促使他期待著下一次她的生日，給她以更加的完美。
“夠好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蛋糕！”上官芊綿卻急忙說道。
冷小離抬起頭，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一臉的認真和篤定，心里剛剛掀起的波瀾卻好像又添了些蜜糖，甜滋滋的蕩漾起來。
“你喜歡就好……”冷小離唇角的弧度大了一點，聲音也透著些許愉悅。
“18歲……嘻嘻，這會不會太不要臉了一點？”稍稍收起心里的震驚和感動，上官芊綿眨眨眼，笑嘻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