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哼了一聲，卻又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許若悠看他眼神中難得露出些戚戚然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你對白小姐……真的沒感情了？”
冷雪慕看了她一眼，吸了口氣，緩緩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對她沒感情了。不過到底是覺得放下了，只是覺得曾經那樣的她，變成現在這幅樣子，覺得有點可惜而已。”
許若悠稍稍裹緊身上的毛毯，嘆了口氣道：“初戀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雖然我還那么刻骨銘心的初戀，可還是很理解你的感受的。”
冷雪慕看向她的目光卻忽然深沉了幾分。許若悠眨眨眼，有點疑惑的道：“干嘛這么看著我？”
冷雪慕別開眼，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心里卻禁不住覺得，她那句‘沒有那么刻骨銘心的初戀’讓他聽著十分舒心。
“當年她跟我提分手的時候，我是覺得很憤怒，也很失望。后來的很多年，我都不怎么愿意相信別人，也總喜歡用金錢去衡量別人，因為那些東西既然能讓一個人完全改變，就沒有多少人能抵御的了它的誘，惑。”
冷雪慕頓了頓，看著許若悠，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呢，她的選擇對嗎？”
許若悠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她這種問題。
想了想，她開口說道：“我覺得每個人的處境不一樣，做出的選擇自然也不同，我沒有立場去評價白小姐的選擇是對是錯，因為我不是她，也沒有她那樣的經歷和處境，我只是覺得，無論做什么選擇都好，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白小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該繼續堅持下去，她對你的糾纏就好像是對自己曾經沒選擇的那條路的眷戀，我很同情她，但是就她的行事方式覺得不敢恭維，所以我不喜歡她，也不想過多的評價她。”
冷雪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卻繼續問道：“那么你要是她的話，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許若悠瞥了他一眼，皺眉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答道：“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不了解她當時的處境是什么樣的。如果家人需要我做出那樣的犧牲的話，我應該也會那樣做，這你應該明白……”
她神色平靜的看著冷雪慕，說的卻是自己曾經為了給奶奶湊齊手術費，和冷雪慕做的交易。
冷雪慕目光深沉的看著許若悠，半響，卻開口道：“你和她不一樣……”
“我……阿嚏！”許若悠愣了一下，正想問問他有什么不一樣，一開口，卻又打了個噴嚏。
冷雪慕皺著眉看著她還濕漉漉的頭發，忽的起身，一把把她拉起來。
許若悠詫異的跟著他，卻見他拉著她走到了浴，室。然后拿起掛在鏡子旁邊的吹風機，扯開她頭上的毛巾，便開始自顧自的幫她吹頭發。
許若悠看著鏡子里的冷雪慕，他微微低著頭，手指在她的發絲間游，走，手指的觸感溫暖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