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說:“一個瘋子,救下來就是一個拖油瓶,不僅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還拖后腿,讓她死在江玨的手上,我們尚且還可以利用一下她的死來做文章,江琴還能繼續攥在自己的手上,現在倒是好,咱們一家人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你還不如當初讓江蕓思死了算了!”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江蕓思的身上,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江蕓思,他們才會落得這步田地。

    溫葒雖然生氣,可仔細想想覺得江啟說的也沒錯。

    如果當初沒有拿江琴去換江蕓思,至少他們現在還能夠利用江琴,換一張離開奧斯帝國的機票,也不至于在這里傻乎乎的等死。

    可現在……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溫葒很無奈。

    江啟大罵:“都怪你們這一家子,若不是你沒有約束好江風,沒有教育好江蕓思,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是你害了我,你這個廢物。”

    他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在溫葒身上,用盡最后的力氣拿起床頭上被子砸在溫葒臉上。

    溫葒被砸了個正著,她痛得大叫,十分無辜地罵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怎么能夠把怒火全部發泄在我的身上?難道我想這樣嗎?我還不是想著把蕓思救出來,若不是你一開始不配合,咱們早一點把江琴交出去,蕓思或許不會瘋,憑借她的本事肯定有辦法把我們救出去。”

    放眼整個江家旁支,真正有能力的人也就那么幾個,江蕓思算是女性當中最優秀的一個人了,溫葒想要保全自己的女兒沒錯吧?

    江啟罵道:“那你看看江蕓思現在是個什么樣,一個瘋子,不能幫上半點忙也就算了,還拖累我們,這種人不如不救。”

    “我哪知道蕓思被關了兩個月后會直接瘋掉?我若是早早知道會這樣,也不會這么做。”溫葒解釋。

    江啟說:“你不知道去打聽嗎?”

    “太中一郎的家中跟銅墻鐵壁沒有區別,我若是能夠打聽到消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慌張嗎?我就不怕死嗎?江玨除掉你之后下一個就很有可能是我了,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溫葒氣呼呼地說:“若不是當初你沒能斬草除根,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變成這樣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我是有責任,難道你就沒有嗎?你生出來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叛徒,若不是他們,江家的醫療企業也不會讓江玨這么輕輕松松搶了去,江亦清也不會被抓去坐牢,如果江亦清還在,根本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江啟罵罵咧咧。

    兩人為了推卸責任相互指責,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門已經被人推開。

    吱呀一聲。

    江蕓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一動不動,詭異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房中兩人。

    “哎呀。”溫葒被嚇了一大跳。

    江啟也嚇得黑了臉:“你、你怎么在這里?快,快把這個瘋子關回房間里!”

    溫葒也怕江蕓思忽然發瘋,走上去就準備把人按住。

    “我沒瘋。”江蕓思忽然開了口。

    溫葒身形一頓,滿臉驚訝。

    江啟也很詫異:“你不是已經……”

    江蕓思說:“江玨一直在監視我們一家人,我若是不裝瘋,恐怕沒辦法活著離開。”

    她走進房間,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的臉上被砸得腫了一塊,冷笑一聲。

    “你們可真可笑,事到如今還在互相指責,有意義嗎?”江蕓思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