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閉眼進入山魂。
玄鐵即鐵隕石。
因為自身無限接近‘生鐵’,且含鎳,所以堅硬無比。
但山魂卻是金手指。
任何進入山魂的動植物,不僅能一夜長大,還長得格外好。
那么,山魂是否也能滋養劍呢?
白夙拔出劍,放在山魂里。
梟絕的劍,本就是世間罕有的寶劍。
若能滋養,勢必能斬斷玄鐵。
圣殿。
圣女從榻上坐起身來,整個人都被吞進了黑暗。
她蜷縮著,抱緊自己。
咚咚!
殿外傳來敲門聲。
圣女瞬間驚嚇的警惕:“誰?”
“是我。”
白夙道:“圣女,我進來了。”
殿門未鎖。
白夙推門而入。
銀色的月光泄了進來。
白夙脫了外裳和鞋,上了榻。
“夙夙,你……”圣女微怔。
“今日的大火燒的我害怕,一個人睡不著。”白夙躺下,順勢牽住圣女的手。
原本冷清清的被褥,一下暖了起來。
尤其是被握住的手,溫暖得那么真切。
圣女撇過頭,眼里有濕意。
“夙夙,梟絕是在長定宮找到我的。”忽然,圣女道。
“長定宮有何不同嗎?”白夙問。
“長定宮是我外祖母生前的寢宮,但她臨終前下令封禁了此宮,任何人不得踏足。”
白夙凝了眸。
先前,她懷疑催眠術是在塔墳里進行。
結果,塔墳是先王女的墓地。
如今,圣女又被關在先王女生前的寢宮。
究竟,此事是與先王女有關?
還是,那些人借先王女離世之便呢?
白夙說了自己猜想。
“我也是此意。”圣女道。
她目光堅定:“不論如如,我都要查清真相。”
“我們一起。”白夙柔聲。
“嗯!”
被褥里,兩人雙手緊握。
白夙說了老太太找來王城,迫切想見她們的心情。
“可我什么也沒準備!”圣女道。
忽然,她坐起身就要下床:“我現在去庫房挑選,夙夙,姥姥,姥爺她們都喜歡什么?”
白夙笑著將她拉回床,強制蓋上被子:“你就是最好的禮。”
結果,圣女還是天未亮就去庫房挑禮了。
白夙也一早起了。
她來到西殿。
小阿崽剛起。
她將血緣的事告訴了阿崽。
小東西正自個兒穿衣裳呢。
都呆了。
袖子穿了半截,都忘了動。
白夙柔笑著將他的衣裳理正,穿好。
忽然,小東西一下撲進白夙的懷里,高興道:“我就知道你是我阿姐,我就知道……”
但說著說著,哭了。
小東西用力的摟住白夙的脖子,緊緊貼著臉:“阿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白夙心疼的抱緊他:“嗯,再也不分開。”
小東西一聽要見姥姥姥爺,轉身就跑去庫房挑禮。
白夙看著跑遠的小背影,笑了。
兩姐弟不能說像。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最終,三姐弟是巳時才出宮。
白夙先去了凌霄閣,準備接上呂小寶梟絕他們。
“夙夙,你來了。”梟絕伸手去牽白夙。
手到一半,寒意撲面而來。
梟絕看過去。
只見圣女和阿崽正死亡凝視著他。
圣女是喬裝打扮,帶了帷冒的,但那寒意還是透過面紗射出來。
小阿崽更是蹬著他。
梟絕:“……”
此時,整個王城熱鬧極了。
因為,昨夜幾乎每家每戶都收到了金條。
金條啊!
能不高興嘛!
除了,巴根。
巴根陰郁兇戾的盯著街上拿著金條說笑的百姓。
烏蘭巴日已經明確不許他搶回這些金條。
雖然,金條就是他的。
但繼位在即。
若搶回金條,民心必定生怨。
不能搶回金條,但他一定要殺了偷金條的人。
先放干他身上的血,再割下他的肉……
他已經查出,是個渾身鐵鏈的怪人做的,就住在凌霄閣。
“去凌霄閣。”巴根一字一字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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