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宴白過上了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神仙日子。
他發現謝江之對他沒什么要求(也有可能是要求在合同里了他沒看見,他覺得他得找個時間仔細看看),也沒有禁止他去哪里,不管是去哪個房間或者是出門,都沒有限制他,宴白知道肯定會有人把他的行蹤告訴謝江之的。
這狗東西這么多世界的德行就沒改過。
所以如果他在外面待得太晚的話,就會接到謝江之的“親切問候”。
宴白敢保證,謝江之的問候絕對稱得上“親切”二字,只不過是真的風平浪靜還是一切都風暴都掩藏在假象之下,這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幾天,宴白發現這里的天氣也挺多變的,一會兒烈陽高照,一會兒傾盆大雨,一會兒電閃雷鳴,一會兒下起了冰雹。
離離原上譜。
窗外,雷雨交加,狂風怒號。
房間內,宴白獨自一人坐在床上,被子堪堪遮住腰部,手捧著一本書,床頭微黃的燈光增添了靜謐溫馨,與窗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平時吵吵嚷嚷的233也安靜了下來。
i’mafraid.
yousaythatyouloverain,
butyouopenyourumbrellawhenitrains.
yousaythatyoulovethesun,
butyoufindashadowspotwhenthesunshines.
yousaythatyoulovethewind,
butyoucloseyourwindowswhenwindblows.
thisiswhyiamafraid;
yousaythatyoulovemetoo.
你說煙雨微芒,蘭亭遠望;
后來輕攬婆娑,深遮霓裳。
你說春光爛漫,綠袖紅香;
后來內掩西樓,靜立卿旁。
你說軟風輕拂,醉臥思量;
后來緊掩門窗,漫帳成殤。
你說情絲柔腸,如何相忘;
我卻眼波微轉,兀自成霜。
宴白合上了書,把書輕輕放在床頭,起身下了床。
【宿主,你怎么喜歡上了這么文藝的東西?】
好久沒聲響的233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還是把這句話蹦了出來。
結果得到的回答只有“陶冶情操,醞釀感情”這八個字。
摸不著頭腦的233:它的宿主從來都不說能讓它聽得懂的話。
“咚咚咚”,謝江之的房間外響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謝江之這時候還沒睡著,他緩緩走向房門,打開,于是他撿到了一只穿著睡衣會自己抱著枕頭來找他的小倉鼠。
不過小倉鼠好像被嚇壞了,淚眼汪汪,害怕委屈,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在一剎那的亮光里,謝江之看到小倉鼠臉上驚恐更甚,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這副樣子,真想讓人把他抱在懷里好生安慰,吻去他眼角的淚,讓小倉鼠放松下來向主人露出軟軟的肚皮,再狠狠欺負他。
真可憐啊……
謝江之閉了閉眼,掩住了眼里深沉的幽光,彎腰,一手拖著小倉鼠還在微微顫抖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膝彎,把他抱了起來,朝著自己的床走去。
男人注意到了剛剛觸碰到小家伙的時候,小家伙還是不能適應別人的觸碰,就像是之前一樣,眼神亂飄,咬住下唇,身體緊繃了一下,抓緊了手里的枕頭,枕頭都被他攥出了深深的褶皺。
可,他并不是旁人,而且是小家伙自己送上門來找他的,不是嗎?小家伙早晚都得適應他,不僅是觸碰,還有更親密的舉動,比如說……
男人把小倉鼠輕輕放在床邊,從他手里抽出了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枕頭。
大冤種枕頭:它真是受夠了,自己明明啥事兒沒有還來折騰它,它一個枕頭容易嗎它,這一天天的,你倆過去吧,它要帶領所有枕頭離家出走!
就在謝江之想直起身的時候,他感覺到他睡衣的一角被一只小手給抓住了,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別走,我……我怕。”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么大個人了還怕打雷,青年紅唇囁嚅,聲音細如蚊蠅。
實則內心愉悅,“小二,你看我多體貼啊,在金主面前記得做好一個金絲雀的本分。”
【什么……本分?】
“當然是無用和依附啦。”宴白就差高興得哼起歌了,這個世界他終于能夠體會到當一個小可憐是怎樣快樂的心情了,怪不得233熱衷于當一個小廢物。
233: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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