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阿達眼珠子轉動，肚子咕嚕咕嚕叫喚，趕緊捂住肚子，他才不會去吃一口食物。
陳瑤用余光掃了一眼，見對方故作堅強，也不管，面包片抹上番茄醬上面放入煎蛋，火腿片，自顧著吃起來。
還是這種面包好吃，這里的面包硬得割嗓子，手能打人。
吃著自制三明治，又喝著牛奶，小聲打了一個飽嗝。
陳瑤站起身，把剩下的面包放入廚房，回到壁爐旁，“哎，這面包真香，咬一口軟綿綿的，入口香甜，不用咀嚼就能咽下去，家里沒木柴了，去山上砍柴去。”
陳瑤回到二樓換上衣服，等她走出房間，打開客廳門，外面小雪紛紛，已經墊起一層。
陳瑤走到小木屋角落，里面是工具房，找出一把斧頭，冰冷刺骨。
向往常一樣，提著斧頭朝山上去。
房子之間有距離，陳瑤在外面走著，沒有一個人出來，除了個別房屋冒著濃煙。
等她走出小鎮，朝小鎮后面直走，去山上還有一段距離。
半小時后，陳瑤看著筆直樹木，沒有多少樹枝，七零八落。
看著樹林除了她，空無一人。
手上出現一把電鋸，陳瑤走到樹旁開鋸，十來分鐘后，地上倒了一些。
樹木鋸成幾截，陳瑤在一旁劈木頭，堆成小山一樣多。
額間已經出了汗水。
眨眼間看見一叢黃顏色，揉著眼睛，沒有看錯。
陳瑤走到枯木旁，刨開覆蓋的雪花，露出一叢叢小蘑菇，像金針菇一樣，小朵挨在一起，蘑菇頭有些發黏，黃菇耐寒，春夏秋冬都能見到。
陳瑤從空間拿出木桶裝上，又在樹林到處走動，找到幾處黃菇，還在樹上找到黑木耳。
陳瑤回到木柴旁，捆綁起木柴準備回去。
阿達趴在窗口望啊望，松了一口氣，他害怕，父親怎么死的，他還記得，雖然他是混賬東西。
阿達跑到廚房，踩著凳子拿到面包，他只拿了一片，聞著好香。
阿達跑回壁爐，等面包烤熱，小口吃著，真軟，真香，真好吃。
阿達從來沒吃過這樣的面包片，等吃完后知后覺。
陳瑤挑著木柴，輕松往小鎮里走，路上還看見一兩個人影，見她避之不及。
陳瑤回到房子，發出聲音，等她走進房間，先去了廚房發現面包少了一大片。
阿達攥著手急不可耐，小心翼翼！
“你吃了？”
阿達很委屈，點頭又搖頭，可憐巴巴，“我餓！”聲音沙啞。
陳瑤點頭，拿著面包片走到壁爐，爐里面加上木柴，煎了雞蛋片，把剩下的面包片全做成三明治，用報紙包好。
在廚房拿出一個籃子裝上，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隨她移動。
“去穿好衣服鞋子，既然吃了面包就要付出勞動？”
阿達不情愿往一旁房間走去，艱難穿上衣服，繼父對待親兒子還是不錯的。
陳瑤檢查完，兩人全副武裝，又在阿達身上貼了幾張暖寶寶。
阿達帶著帽子，提著三明治，陳瑤挑上兩捆木柴，騰出一只手提著黃菇，木耳這里人不吃。
兩人往外移動，阿達用手護著籃子，他知道這些是要換法郎。
走了很久兩人來到街上，已經是中午，人群熙熙攘攘。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蹲下，陳瑤拿出一塊紙皮，在上面寫著三明治八法郎一個，黃菇十五法郎一叢，木柴一捆五法郎。
陳瑤從籃子里拿出三明治，是一個三角形狀，“吃一個，慢慢吃，好吃就說出來？”
阿達雙手從衣兜伸出來，接過奇怪面包片，看著兩片面包中間夾著雞蛋和火腿，搖著不要。
“阿達不吃，留著賣錢？”
“你不吃，別人怎么知道我們是賣吃食的，快吃，好吃就要說出來？”
阿達試探性咬了一口，還有一點余溫，臉上露出笑容，“好吃，面包片軟軟的，里面還有雞蛋香，火腿片也好吃，里面的醬好酸甜！”
阿達吃得停不下來，還真吸引了一些顧客，有幾個行人看穿著不錯，她們可是明碼標價，雖然貴，但也賣出去不少。
阿達嘴角上揚，笑得合不攏嘴巴，“先生，看看三明治，吃一個就能飽飽的，你聞多香啊！”
陳瑤看著這個二傻子，哪有拿著吃過的食物給別人聞味道。
三明治很快賣光，黃菇被一些婦女，要么是保姆搶購一空，木柴最后賤賣，兩捆五法郎。
阿達凍得臉蛋通紅，“姐姐，我們可以回去了！”
小孩子就是記性不好，給一點好處就忘了傷疤忘了疼。
陳瑤牽著阿達來到面包房，買了便宜貨，五法郎有一大包，里面都是一些賣不出去的邊角料，這些可以吃好久。
陳瑤在街上轉了一圈，找到售賣面粉屋，不知道是什么粉，偏黃有顆粒感。
面粉很便宜，五法郎一大袋。
阿達嘴角一直笑著，兩人開開心心往小鎮走。等兩人回來已經天黑，有雪夜白，倒不怕看不見。
回到房間，壁爐已經熄滅，陳瑤趕緊生火，拿出一口湯鍋，里面倒水燒開，兩人喝著熱水。
湯鍋洗干凈，里面加入清水和面包，煮成糊糊，又簡單炒了一份黃菇。
阿達見她怎么吃，他也跟著吃。
黃菇味道清新，口感不錯，面包糊糊真難下咽，阿達卻吃得很開心。
陳瑤坐在地毯上，兩人數著法郎，裂開了嘴。
阿達歪在一旁睡著了。
陳瑤回到房間抱出被子，打算就在壁爐旁休息，還暖和。
阿達揉著眼睛，外面有爭吵聲，他看著姐姐已經在壁爐旁加木柴，怯生生開口：“姐姐，外面好吵？”
陳瑤走到窗邊望出去，在她們家隔壁，有一個大媽在和一個女孩吵架，女孩看起來很年輕，嬌小玲瓏可愛，吵不過快哭了。
一個男子從路邊跑上去，一把摟住女孩，兩人離開。
大媽還在罵，直到看不見人影。
不會是男女主吧！
看女孩皮膚白皙，一頭金發異常耀眼，男子俊朗，這小鎮屁大點地方，她記憶里可是沒見過女孩。
看看原身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又矮小，皮膚蠟黃，頭發稀疏，衣服破破爛爛。
回頭望著阿達，“沒事，就鄰居間吵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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