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媽的生日。”宋啟寒垂眸說道,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
余聰白倒還記得對方說的父母過世的信息,他將自己的手機打開之后掃了另一個手機的二維碼,成功添加為好友。
“已經好了,剛剛真的不好意思。”余聰白臉上帶著歉意,他將手機推到對方腿邊。
正當他將手抽回時,另一只溫熱的手附在了他的手背上。
余聰白抬眼望向宋啟寒,不知他的動作有何之意。
“小朋友,光說對不起是沒有誠意的。”宋啟寒朝他笑道,笑里帶著生意人的奸詐。
余聰白只覺得自己被盯地發毛,他將手硬生生地抽了回來,他面色僵硬的問道:“你想要得到什么賠償?”
“2000。”
“賠錢?”余聰白再次將自己的手機打開,他看著自己的余額,頓時感到頭大。
因為這次出游交了不少錢,他的余額里只有200多元了,打電話找外援是肯定不行的了。
余聰白只好道,“等國慶節過去了我再賠你。”
他還記得自己現在身處游戲里,就是不知道宋啟寒和他一樣,是真實世界里的人還是怪物?
“給點寬限吧,大學生不容易,兜里比臉還干凈。”
余聰白雙手合十朝著宋啟寒拜了拜賣慘道,不過他是真的慘。
早知道最初和宋啟寒遇見時就不“社牛”了,千金難買早知道,他看宋啟寒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就帶了點兒報復的快樂。
“可以。”宋啟寒大手一揮,讓人走了。
余聰白輕呼了一口氣,先去收了自己晾的衣服,隨后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房間。
他留在房間里的東西不多,但是還要收拾一下。
“叮咚!”
手機界面彈出一條消息。
【@全體成員,今日天氣有雨,原暫定的旅游計劃取消,時間大家自己安排。若要外出活動,請注意規則:第一、請務必帶上酒店提供的雨傘,費用依舊由我報銷;第二、無論遇到任何人,不要向對方提供任何幫助;第三、在這則消息里,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第四、不要出去!最后祝大家有個愉快的一天!】
看到這里余聰白不禁心想班長發的消息里所透露出的到底是怎么樣的信息,這到底是要人出去,還是不要人出去呢?
正當他思索的瞬間,腳腕處傳來冰涼刺骨的感覺,他連忙用另一只腳跺上去。
咔嚓一聲脆響,抓住他腳腕的東西好像是碎了。
余聰白掙脫開來,連忙往外跑去,從床底爬出一個黑色的人影。
他跑過走廊,回頭看了一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說是像人影,卻又比人的身軀大的多了,難道這就是余塵口中的怪物?
他極速地跑下樓梯,撞見了同樣表情慌張的幾個同學。
好幾只黑色的怪物在后面追趕著。
余聰白抓住樓梯扶手直接從三樓往下跳,腎上腺素飆升,他接連跳了幾下,落地后,快速跑到大廳。
前臺的人員不見蹤影,只見桌子上方擺著一排雨傘,他抽起一把,迅速地跑到了酒店外。
“嘭、嘭、嘭!”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有幾名同學和他一樣接二連三跑了出來。
那些怪物跟到大廳時便不敢追出來,蹤影逐漸消失。
余聰白沒有看見余塵的身影,他摸向自己的褲兜,暗道,不好,剛剛跑的太快,手機落在房間里去了!
他站在樓下直接對上喊道,“余塵!”
“余塵!你出來沒有?”
其他同學臉上還帶著失魂落魄的神情,其中一個人對還在大喊著的余聰白委婉地勸道,“你別白費力氣了,他們大概都消失了。”
余聰白倒是沒有說什么,他朝對方點了點頭,但還是又喊了兩句。
三樓的一個窗子突然被打開,余聰白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人,隨后整個人向后退去。
是宋啟寒!可他背后還閃動著一個黑色怪物。
宋啟寒他要做什么?
余聰白瞪著眼睛,就見宋啟寒翻過窗子徑直跳了下來。他的心也跟著一同往下墜。
“咣當”一聲巨響,窗子下方有一個藍色的鐵皮車棚遮擋。
宋啟寒的身體摔在鐵皮棚子上時又繼續從上方滾落。
余聰白看著他即將墜落下來的身軀立馬跑了過去,他邊跑邊喊,“快來幫忙啊!”
但是并沒有人理會他,他張開雙手,接住宋啟寒的同時,整個人雙膝受力跪了下去。
“宋啟寒?”
“嗯……呃……”宋啟寒接連被摔了兩次,他面色顯得有些痛苦,身體幾乎蜷縮成一團。
余聰白將人平放在地上,他的膝蓋剛剛差點被震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緩了好一會兒,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的宋啟寒才重新開口道,“醫院不能去。”
“為什么?”余聰白明知故問道,“你怎么從樓上跳了下來?”
宋啟寒又不說話了,連眼睛也閉上了,余聰白心里又是一驚,他伸出手放在宋啟寒的鼻子下方,還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氣息。
“宋啟寒,你別睡。”
余聰白輕輕拍了拍對方有些彈性的臉頰,他忽然記起規則里面有一條信息,不可以幫助任何人。
但是顯然這是一條假的規則,畢竟他幫助了宋啟寒,但是并沒有受到懲罰。
余聰白抬頭看向自己的同學,也有幾個人看到了他們的情況。
又過了一會兒,余聰白的膝蓋一點兒也不痛了,宋啟寒也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宋啟寒胸前的扣子在滾落時蹦掉了好幾顆,胸前露出大好的風光來,他無視這些,對余聰白說道,“要小心,還有,謝謝。”
“那能不能抵消那些賠償?”
余聰白朝宋啟寒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來,卻被對方一個巴掌捂住了嘴。
“不可以,一碼歸一碼。”宋啟寒冷冷道,他臉上還帶著擦傷,顯得有些冷酷駭人。
余聰白鼻子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將宋啟寒的手腕抓住,隨后身子往后斜了一下。
宋啟寒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割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流滿整個手心。
雖然知道是在游戲里,但是余聰白還是怕對方會摔死,或者摔成重傷。
“你這樣,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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