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同我一起鴛鴦浴嗎?”
余聰白將撒旦牢牢按在水里,撒旦的頭發借著浮力飄了起來,水底更加讓人看不清楚神情。
他這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占有他!
他探入水底,吻著撒旦的唇,繼而問道:“為什么你會從路西法變成撒旦?”
水面不斷浮起小泡泡,而作為墮天使的兩人并沒有受到太多水底的影響。
撒旦手腕掙了掙,卻依舊感覺像是被鎖魂釘一般釘住,毫無反抗之力。
白的能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至于潛力,還需要再逼一把。
同一個墮天使兩次來黑水潭,也不外乎是再次凈化,他期待著余聰白全黑得翅膀,更期待著上帝被打倒的模樣。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卻有意沒有回答余聰白的問題。
余聰白帶著涼意的水撬開了撒旦的嘴,干著荒唐的事情,卻又在最后關頭收了手,將人拉出了水面。
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余聰白一邊說著抱歉,一邊緊緊摟著撒旦。
欲望一旦產生,便會像深淵一般將人拉下。
看著濕漉漉黑發貼在青年的耳朵上,撒旦將下巴擱在余聰白的肩膀上,戲謔道,“怎么不繼續了?”
余聰白慢慢將手放開,眼里泛著紅,極力壓制著欲望。
“你掙扎了。”
正如一開始來地獄,他也掙扎了。
余聰白抿著唇,不再開口,沾滿情欲的眼眶里又帶著別的一些情緒,看向了別處。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是愛。
他是不純的天使,愛與喜歡是骨子里繼承的感情,難怪如此。
臉上不知是淚還是從黑水潭里沾染的水珠,青年不再吭聲,撒旦只留下一句“一天后去找加澤西”便離開了。
徒留欲火焚身的余聰白。
死亡森林里難見天日,不知不覺間,余聰白背后的雙翅便成為了黑色,他的神情也變得同黑水潭一般冰冷。
一旁暗中觀察的魘見此不敢上前吭聲。
但偏偏被點中了名字,“魘。”
“我在這里,白!”
魘扭著身體,像蛇一樣游動在地面上,而后變出各種花來遞給余聰白。
余聰白沒有接,“你自己的生殖器官,就不要送給我了。”
站立起來的藤條抖了抖自身的葉片,花朵都低下頭來,魘突然怪叫了一聲。
卻見余聰白已經徒手摘下了一朵粉紅的花,他問道,“王最喜歡什么呢?”
“王最喜歡吃人心,純粹的人心。”
魘不假思索地答道,隨后小心翼翼的嘟囔著,“收了我的花,你就不生氣了。”
現在的余聰白,可不是從前的余聰白了。魘在心中嘆了口氣,現在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捉弄他了。
天堂和地獄的戰爭也要靠他出力。
等魘再回過頭時,身邊的墮天使便已不見蹤影,水潭邊遺留著一個閃著銀光的鐲子。
魘覺得眼熟的狠,一看,便猜到是克萊爾送給余聰白的,如今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它看著也覺得來氣,用藤條卷住一根樹棍,挑起手鐲,拋向了不知名的遠處。
凈化后的余聰白飛到了加澤西的房間前,一處水島里的小木屋。
敲門聲響起,加澤西開門將人迎了進來,對于二次凈化的墮天使身上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倒是沒覺得有多新奇。
兩人席地而坐。
加澤西為余聰白倒了一盞甜茶,桌面擺著瓜果,木屋內顯得有些潮濕,開著小窗外面是泛藍的水。
“王叫你來找我,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幫我看好這座水島,不要讓水泛濫,會讓整個地獄遭殃的。”
“那你呢?”余聰白問道。
“我自然有別的要事去做,你知道,我們和天堂那群家伙要開戰了,需要準備很多事情,入口種的花怎么樣?”
加澤西拿起桌面下的肉食,他從中挑選出一只手來啃咬著,血液濺他一臉。
余聰白默不作聲地往后挪了挪,別濺到他身上就行了。
“也就那樣。”他冷淡地答道,既不好看,也沒多大的防御作用。
“我也覺得就那樣,那群食人花還是魘吵吵著非要種的,直接拉低咱們地獄的檔次。”
加澤西吃完之后,隨意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余聰白點了點頭,隨著加澤西一同走向屋外,沿著屋外留出的邊沿走去,他用手撐著坐了下來,腳尖離水面還有一些距離。
他現在不光腦子空,心也空,好像怎樣都無所謂了。
湖面平靜地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他呆呆地望著水面。
是撒旦許諾他,卻也是撒旦捉弄他。
母親和父親戀愛時,他們之間又是怎樣的呢?
現在母親的靈魂又在哪一處呢?撒旦不同他說,他便也不知道如何去問。
戰爭開始了的話,他會不會和他的父親直接對上?
他記得夢境里答應過撒旦的話,如果那是撒旦想讓他做的。
殺死上帝。
殺死上帝之后,父親和母親便能如愿在一起了,而撒旦也達成所愿,他自己……他不知道他自己會怎樣。
但是他現在有了一個非常清晰的想法,一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想法。
撒旦,你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黑發青年在這里坐了很久,像一座石像一般,直到加澤西的再次出現。
“準備準備吧,戰爭就要開始了。”
“連人間也是亂成一團。”
余聰白跟隨著加澤西,在緊張有序的組織里準備著。
入口之處已然傳來異響,昏暗的地獄里首次迎來刺眼的白光。
一瞬間,所有墮天使不由得將眼睛閉上,再一睜眼,天使們已經闖了進來。
余聰白此前并沒有太多作戰的經驗,混亂中,他明顯察覺到天使們擅長使用魔法,而他恰恰相反。
翅膀一揮,肉身便一分為二,鮮血亂噴的地獄里一片混戰。
天使們的第一次進攻就在余聰白的腳下戛然而止,尸體堆積成山,加澤西喘了口氣,一把火將之通通燒了。
“吃嗎?”余聰白手里還捏著一只斷臂,他遞向加澤西,渾身浸染著血水。
“呵呵,”加澤西同樣一身臟污,“有時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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