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被拒絕了也沒有識相退開,反倒是將執著的精神發揮到極致,還在試圖進行勸說。
而他這邊很快又加入了一個人。
是對著門而坐的俊美青年。
“這位兄弟,我們也是好心,這位婆婆昏迷又淋了雨,要是后續高燒就麻煩了不是,還是讓我朋友為您看看如何。”
兩人邊說著,便靠近,一左一右想要越過黑衣男人去接近白發人,但下一秒就同時抬腿而前進不了。
馭閑雙手分別扣住兩人肩膀,阻止他們。
俊美青年與清秀少年對視一樣,便很默契的同時扭轉身體,掙脫開男人束縛,接著便左右夾擊,與馭閑過起招來。
小二習以為常地往后退了退。
而柜臺后的胖男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已經闔上眼假寐了。
上菜的小姑娘倒是不怕,反而站到前排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一種給她一疊瓜子,她都能當場嗑起來。
漆雕罹閃身從三人旁邊繞過找到小二,“麻煩帶我們去房間,順便送些熱水過來。”
“好的客官。”
小二立馬熱情服務,只是剛走到樓梯那兒,少年突然停住腳步,接著腳尖轉了個方向,朝旁邊幾步遠正看戲的小姑娘走過去。
“姑娘,請問你是否有多余的干凈衣物?”
小姑娘看著面前這個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瞧著還挺俊,而且身上莫名的清冷氣質也相當吸引人。
好俊的男孩子呀。
她眨著眼睛,立刻熱絡起來,再看到他抱著的白發婆婆,立刻就明白他是想要跟她借一身衣服給婆婆換。
白發婆婆全身衣服都濕透了,白發糊了一臉,,細一看,婆婆竟然還挺有料,讓她情何以堪。
“有的,我現在去拿給你。”
小姑娘轉身便要走,被他叫住。
“稍等一下。”
“嗯?”
“能麻煩你幫她擦試一下身體再給她換一下衣服嗎?”
少年說著請求的話術,然眉眼依舊清冷,未露出半分求人之態,不過也不讓人反感就是。
“當然可以。”
小姑娘立刻答應,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會多幾分包容。
漆雕罹跟著小二上樓,在二樓梯口,他掃了眼一樓的二對一,又瞥了眼那桌還剩的兩人,都在用飯,雖不清楚實力如何,若這二人不參與,憑馭閑的實力顯然游刃有余。
地字六號房。
小二手腳麻利地將屋里的燈點燃,扣上燈罩,吹滅火折子,便退出房間。
少年抱著女人進入,環視了一眼,房間分內外間,內間是張大床,外間是榻。
將女人先放到榻上里側,他用手撥開她臉上的白發,幫她拂去臉上的雨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青年說的話,手放到了她的額頭試溫,沒有發熱,可也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你還會醒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人回答,也無人知道。
收了目光,他盤膝坐在外側榻上運功,將身上衣服用內力烘干。
在少年抱著女人離開不久,正在過招的三人就停手了。
馭閑見二人不在糾纏,利落翻身上樓。
一樓再度恢復了平靜。
兩人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那人防的倒是嚴實,武功也高,阿賀你也不過來幫個忙。”
清秀少年看著對面的黑衣俠客,忍不住埋怨一句,說是埋怨,其實大家混得都很熟了,相互也都了解彼此的性子。
黑衣俠客為人有些冷,不愛說話,也不會平白惹事,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次他也不想摻和,對方并沒有殺意,他知道兩人不會有事,便低頭吃他的飯,至于那個惹眼的白發人,他也沒什么興趣,能讓他感興趣的只有他沒見識過的武功身法,否則他也不會一開始同意跟這三人結伴江湖游。
“以多欺少贏了也沒意義。”
他只淡淡遞了句回應。
對面人扶額哀嘆。
“天啊惹,阿賀你重點又錯了,我們哪里是想要去跟人打架,你難道沒看到那個奇怪白發婆婆嗎?”
“嗯。”
他應了聲,表示看到了,然后......然后就沒了下文,真是典型的三拳打不出一個屁,少年一時語塞,便轉向左側。
身著瓊色的青年放下筷子,他面帶微笑,在少年還沒開口時,便先一步猜到他的問題。
“靈兒是想要問我那個白發人是什么情況對嗎?”
少年眼睛一亮,“對的恒哥,能瞧出來她是怎么了嗎?”
被稱作恒哥的青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他的對面,眼神里帶著了然般的笑意,有所指道:“阿木應該也發覺了吧。”
“沒錯。”俊美青年看起來有些興奮,眼神里甚至帶了濃厚的探索欲,“那個白發人她的裙擺和鞋上有血被雨水暈開的痕跡,其他兩人因為衣服顏色,沒有白色那么明顯,但約莫身上也有血跡,且衣服上有明顯的打斗利器劃痕,看樣子應該是剛經歷了一場苦戰。”
“等一下,你們兩個,是不是話題又跑偏了,我上前是好心,想要幫忙的,那個白發婆婆看起來不太好。”
少年嘟著嘴一臉郁悶。
“靈兒,她不是白發婆婆,你沒注意到她的手背沒有老年人合該有的痕跡嗎?”
“恒哥,你是說她不是老人,那么她頭發為什么那么長那么白?”
這個問題估計在青年這里無解,他給了個像是開玩笑一樣的建議。
“要是好奇,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她本人。”
“啊,她都昏迷了,誰知道什么時候醒。”
四人邊吃飯邊談論,這時,一個玄色衣袍的男人走進客棧,他有一張平凡到過目就忘的臉,所以四人也只是匆匆掃一眼就收回視線,顯然對他沒什么興趣。
不過男人見到對著門的青年,露出半分驚訝,似乎有些意外。
小二迎了上來,和招待其他客人一樣熱情,但是他的眼神卻帶著詢意。
“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好嘞,我這就帶您上樓。”
小二走在前,而男人走在后,等到了二樓后,兩人直接進了一件空的客房,門關上,小二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門外沒人,才轉頭對男人點點頭。
“隴首領深夜冒雨前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隴東頷首,問道:“小沙,剛才進來的三位住在哪一間,可有什么辦法能將兩個男人支開嗎?”
被喚作小沙的店小二立刻便知道了,那個白發女人是隴首領此次的目標,立刻點頭。
“有,他們中那個少年人讓我送熱水上去,還讓蛋花那丫頭上去幫女人沐浴換衣服。”
隴東面露喜色,還真是順利,本以為他還得好好算計一番。
“好,把房間告訴我,剩下我自行處理,你繼續做的事就好。”
“蛋花住在客棧后院廚房對面,那幾位在地字六號房。”說了位置后,小沙又多嘴問了句,“這事兒要不要提前跟二公子和福叔通氣?”
“不必透露,后續你幫我多盯一盯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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