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從困頓中努力睜開眼睛,眼睛剛睜開,就被明亮的燈光刺激的緊急閉上,等適應了,才慢慢張開。
她的身體還有些發軟,脖子上的項圈還在。
“老師,你終于醒了,睡得好嗎?”
耳邊的少年聲音仿佛近在咫尺,她反射性的轉動頭,便與趴在床邊正帶著笑意的雙眼對視上。
“你去了哪里?”
她用胳膊肘撐在身體兩側,慢慢挪動,再將手掌壓在床板上,讓自己坐起身,順便拉開了和少年的距離。
他仰頭看著她,眼底微不可察閃過一絲陰冷。
“老師很好奇嗎?”少年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床邊俯視她。
蟻覡確實很好奇,便坦誠地點頭。
“這樣啊......”少年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繼而回答道:“我去和警察叔叔談判了,過程不太順利,因為......出現了一個生面孔......”
蟻覡當即便想到了方寂照,不會是他露面了吧。
“什么生面孔,他不是北市的人嗎?”
酆昱盯著女人的表情,沒有露出什么驚訝或者緊張的情緒,如果不是她真的和那個男人不熟,那么就是她很會演戲,沒關系,讓他來試驗一下就清楚了。
“是呀,他不是北市的人,對了,我有他的照片。”邊說著邊從口袋里拿出來自己的手機,那里面有他剛從警局輔警那里威脅得到的男人的照片和信息,“跟警局的人打聽了一下,據說他叫joke,在偵探推理社區排名第三呢,不知道老師認識嗎?”
一張很明顯是偷拍的角度照片卻清清楚楚拍出了青年清俊的側面。
頓時她心里有些氣,她都為了他深入虎穴,這人到底為什么自動現身,他以為換個馬甲就沒事了嗎?
不過唯一讓她放心的就是,方寂照的身份在公安系統查詢不到,所以他根本無從下手,就算是要尋些蛛絲馬跡,只怕難度也不亞于登天。
方寂照被方家保護的很好,再加上j國很多的安保工作和設施以及科研項目都和他有合作,所以他的身份和信息都是被層層加密處理的。
“不認識。”她瞟了一眼,便不緊不慢的否認。
“是嗎?可我總覺得老師在撒謊,因為這個人啊,他非常關心在乎老師哦......”少年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的手抬起女人的下巴,眼神漸漸冰冷。
“關心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嗎?”
蟻覡可不接受他的套話,她立刻便回懟一句,眉眼間很明顯帶著不屑。
她想要通過這種不在乎的態度來撇清和方寂照的關系。
“哈啊!雖然老師這么說了.......”他的臉逼近她,眼球在眼眶里左右掃視她的眼,像是要透過她的瞳孔看到她的心里,“......但是我不信。”
蟻覡眉頭一皺,深覺不妙,想要后退,但后背已經抵在了床桿上,根本退無可退。
少年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強制打開了她的下巴開關,迫使她張開嘴,接著他將一瓶液體悉數導入她的嘴里,死死扣著她,直到她徹底咽下去才松手。
“你給我喝了什么?”
蟻覡莫名一慌,眼神里不可抑制地出現了慌張。
“老師別怕,對身體沒什么壞處。”他像是摸小貓小狗一樣摸著她的頭,聲音溫柔極了,“我只是想要老師說實話而已,畢竟我希望老師在我這里沒有秘密。”
女人眉頭微微蹙起,她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渙散,并漸漸開始出現了迷茫,像是迷失在花園中的蜜蜂,被花香蠱惑,被花蜜吸引,掙扎著想要飛出去但就是找不到方向。
“你叫什么名字?”
清朗的男聲就像是迷宮花園中的一道指路引,讓她忍不住想要跟從。
“蟻覡。”
“是哪兩個字?”
“蟲義蟻,巫見覡。”
“蟻覡......”
酆昱咀嚼著這個名字,原來老師真正的名字叫蟻覡。
藏得確實夠深。
為了避免后續藥效過了,他立刻繼續詢問。
“那老師認識joke嗎?他的真實名字是什么?”
說完后,他期待又激動的等待著女人的回答,很快,很快他就能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然后殺了他。
蟻覡一開始聽到和自己相關的問題,她并沒有什么抵觸,畢竟對她來說無所謂,但是少年接下來的問題便碰到了她的心防,原本在藥物作用下卸下的防備一時間再度調動起來。
她吃力的閉緊嘴巴,拒絕回答。
“嗯?”
女人露出抗拒的神色,很明顯,她在用全身心的力量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如此表現,就算他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女人和joke一定認識,說不定關系還非常好,再一聯想到她之前身上時常佩戴的一些飾品,其中最為惹眼的就是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乖,回答我,joke是誰,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蟻覡死死咬住嘴唇,不配合。
“該死。”
他瞪著女人,明明她都已經意識很薄弱了,竟然會因為一個男人而防備起來,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隨后便立刻掏出一瓶,粗暴地掰開她的下巴,將吐真劑再次倒進她的嘴里,他就不信,兩份的劑量還不能讓她乖乖聽話。
等少年松開手,她便開始咳嗽,被藥劑嗆到了一些,剛才她已經感受到了藥劑的作用,等這次的藥劑再發揮藥效,只怕她要守不住這個秘密了。
不行,她就是為了救方寂照來這里的,如果方寂照死了,她的任務就失敗了。
不可以,她不允許。
蟻覡伏在床上,她發現自己漸漸開始連呼吸都覺得縹緲起來,意識開始浮浮沉沉,,有一種飄飄然到無所謂的地步。
耳邊少年的逼問就如同魔鬼的低吟,讓她精神瀕臨崩盤。
“告訴我,joke的真實姓名。”
她想要捂住耳朵。
可是剛一有動作就被少年發覺,他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的兩側,一張臉懸在她的上方,繼續追問。
“說,joke真名是什么?”
蟻覡現在很難受,身體漸漸有一種被人操控擺弄的感覺,她的自我意識被馴服著,讓她乖乖聽話回答。
不可以,如果說出來,一切就完了。
她的嘴唇顫動著,雙唇分離,就在自己即將不受控制說出來那三個字時,她突然發狠般閉上了嘴巴。
痛楚在一瞬間刺激到了她的某些痛覺神經,但很快就在藥物作用力下開始感受不到痛意,但也同時讓她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酆昱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剛才眼睛看到的,他本以為她張嘴是要說出那個名字了,可是她竟然......
女人已經神志不清,她的頭無力歪到一側,鮮紅的血液從她的一側嘴角溢出來,流過臉頰,滴在雪白的床單上。
少年伸向女人的手有些顫抖,打開她的牙關后,鮮紅的血液中,幾乎被咬斷的舌頭便清晰露在他的眼前。
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咬斷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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