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環視四周,很明顯已經不在那個實驗室了。
看來她賭贏了。
手摸了摸脖子,那里包裹了厚厚一層紗布,應該是那個僵尸做的。
她緩緩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薄被滑落,旋即便露出了她赤裸的身體,她沒穿衣服。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能管那么多了,先逃出去找堂本或者伊東秋都可以。
她慢慢移動到了床邊,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她不清楚僵尸是否也在這個房間里,如果他在,只怕不會讓她輕易逃走。
赤裸的小腳落到地上。
緊閉的房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是她熟悉的腳步聲,僵尸果然也在這個房間里。
不能猶豫了,她立刻環顧四周,看到一扇關閉的窗戶。
人移動過去,拉開窗戶,往下面看了一眼,這里是到地面大概有六七層的距離,樓下有一個小販拉起來的棚子,如果她跳得準一點,應該是可以安全降落的。
她翻出窗戶,在房間門被拉開后的一瞬,整個人跳了下去。
岸谷進來后便掃到裸著的少女躍出了窗戶。
她竟然還想著尋死。
男人一瞬間又氣又怒。
一個閃移,男人的身影也從窗戶飛了出去。
兩個人的身體在空中極速接近。
蟻覡即便是想要下降的速度快一些,她也做不到,但是怪物僵尸可以。
幾乎就在她感受到一陣移動的陰影落在她的面上,她的腰上便多了只手臂,然后她的身體在半空旋轉一圈半,被男人卷進懷里,接著男人帶著她以一個窗臺為起跳點又回到了房間。
蟻覡被有些粗魯地摔到床上。
別看她折騰了好一頓,實際上可能耗時幾分鐘都沒有,就被怪物抓了回來。
“......”
蟻覡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下,她側坐著起身,垂眸看著床鋪,半長的秀發從她的身后滑到臉側,遮了她的半張臉,同時也給了她壓抑心里負面情緒的機會。
“就這么想死?”
略顯蒼白的手抬起的她的下巴,半強迫著讓她看著他,男人的語氣還是冰冷的,但是夾雜著怒意。
“......”她在斟酌著,該采取什么行動,在她沒有想好之前,她的臉上是一副看著淡淡的,沒什么情緒,而這樣的神情多半都會出現在一些對活著沒有什么希望的人身上。
“你......”岸谷的心里有股怒,但是他已經舍不得傷害她,所以捏著她下巴的手并沒有用力。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或許他更加想看到那個活的肆意又張揚的少女,那么鮮活美麗的神情才適合她,而不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不會送你回實驗室。”
他松開了控制她下頜的手。
將床上的薄被拿起來,抖開后披在少女身上,將她裹了起來,似乎怕她著涼。
“你什么意思?”
蟻覡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了反應,她從一開始遲鈍的樣子到急切求證的神情,纖細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抓著男人的手追問道。
“字面意思,只要你乖乖留在這里,我會護著你,實驗室那邊我會跟兆赫說明情況。”
少女在他的話語中流了淚,按照他對人類的研究,這樣的表現是一種大難不死后重獲新生的喜極而泣。
她忽然雙手抱住他,整個人都往他的懷里鉆。
低低的嗚咽聲在他的胸前一陣陣溢出。
男人的大手一開始還隔著被子,然后就變成了直接落在了蟻覡的背上。
她好瘦弱,可是又很軟綿。
岸谷知道他真的淪陷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抱著少女的胳膊收緊了幾分。
既然他確定自己陷落在少女的溫柔鄉里,那么他就要守住她。
讓他動了心,她就得負起責任。
“到了我這里,你就是我的,別想著逃,你逃不掉的。”
蟻覡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話,心里一陣冷笑,她自然不會逃走,畢竟她還沒有要了他的命,想要她,需得拿命來換。
另一邊的古堡。
四只怪物最后誰都沒討好。
其中最強的狼人受傷最輕,其次是靠著平時的各種強身健體藥物而略勝一籌的鱷魚怪,吸血鬼因為速度快,所以傷的不算重,唯獨蛇妖,大戰結束后,他變成了一條渾身浴血的小白蛇,最后是被井之原打了針特效恢復藥送回了他的房間。
井之原之后便離開古堡,他還惦記著他在實驗室里的美味小甜點。
野口也回了公司,便立刻去聯系了蜂怪去監控跟蹤井之原。
而井之原這邊在他到達實驗室后,就接到了岸谷給他的來電。
本來他發現少女已經不在營養皿這件事已經讓他很不爽,可岸谷對他說的話,讓他越發不爽。
“井之原,她我帶走了,之前我去確認過了,復制人的體征一切都正常,應該不需要她這個實驗對象了。”
男人的口氣和平時一樣,但是他說的話表明他已經變了。
“政,你也對她有了別的心思?”
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句話,本來他堅信他們是統一戰線的,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叛變了。
“抱歉,另外,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這件事,想來你也不想要我們兄弟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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