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慕寧行了一個大禮,有些慌亂地說著:“拜見公主。”
慕寧只瞥了他一眼:“你是何人,為何不請自來?”
那個人連額頭上的汗都不敢擦,他在得知潘家莊的人朝著明乾公主的住宅去之后,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推開了小妾穿著鞋就往這邊跑。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讓他們告了狀。
“微臣是負責這潘家莊搬遷的官員,今日之事皆是微臣疏忽。微臣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實則是這個中流程太過繁瑣,才讓他們無處居住。”
這小官上來什么都不說,先為自己開脫,還算是聰明。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過去了嗎?
慕寧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我們就一同去看看你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本宮也好奇,你究竟把他們安排在何處居住了,才會浪費如此多的時日?老百姓求的并不多,只要有一間草屋,他們都不至于以天為床,以地為被。”
旁邊的人一聽都是眼底一酸。
是啊,他們還能求什么?
在世上活著就是一件幸事。
那官員的腿一軟。
他怎么可能給這些賤民安排地方,那莊子沒就沒了,他們為了討好明玉公主,都在忙著狩獵園的建造,哪里會顧得上這群窮山惡水里出來的刁民?
他們在哪里住,死了都跟他沒關系!
之前這種事,他們干得不少,誰知道這些人就學精了,告到了慕寧的面前。
不過一想到自己身后的靠山,那官員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分笑容:“公主,這地方早就安排好了,您千金玉體,還是不要踏足了。”
慕寧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懾力:“你是否忘記了,皇上給我安排了一個官職,這京城這事我還是能管得了的,少說廢話,快點帶路。”
這官員心中有些惱怒了,他真不懂這公主為什么要管這些賤民的事,惹得他也不痛快。
“公主,這地方……”
這官員話還沒說完呢。
慕寧抽出了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安排了還是假安排了?我讓你帶路,沒讓你說廢話。”
這官員的脖子已經流出了一道很深的血線。
旁邊的人卻都覺得慕寧做的不錯。
這人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沒準備。
那官員被劍威脅,臉色慘白,但他的眸光看到正飛奔而來的某個身影時,眼底的喜意控制不住爆發!
他的聲音拔高了:“公主,實話不瞞您說,微臣最近事務實在繁多,還未抽出空給這些人安排,您先把這劍拿下去,微臣這就給他們安排去處。”
“那你剛才是在騙本宮?”慕寧又緩慢地問了一句。
那人直直看著那個已經下馬的人,眼里再也沒有了半分畏懼,他語氣輕狂:“微臣只是想從長計議,等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定能安穩住下。”
旁邊圍觀的百姓已經憤怒至極,這人嘴巴一張一合,鬼話連篇,真是讓人聽著心中惱火!
“欺騙本宮,還不知悔改,誰給你的膽子?”
那官員看到人已經離他只剩下幾步了,根本就不理會橫在他脖子上的劍,扭頭就喚:“周——”
可他剩下的大人兩個還未開口,慕寧就先他一步,動了劍。
不過一瞬之間,這官員已身首異處,竟是死不瞑目!
百姓一片嘩然,看著那落在地上的人頭,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慕寧卻已將那劍扔到了一邊:“此人欺騙皇室,還巧言令色,不顧百姓生死,只一味拉黨結派,拿著別人的血淚討好貴人,實在罪該萬死。本宮就替天行道,先送他一程了。”
明明親手殺了一個人,慕寧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悠然,閑適地用帕子擦手。
百姓們看著她的表情已經飛速的變化,誰能想到,這公主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當眾殺人!
但這人不該殺嗎?
看他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百姓們恨得咬牙切齒。
已經有人跪地喊出聲了:“公主千歲!”
其他人也跟著跪下去,尤其是那莊子里的百姓們,他們恨那官員恨到日夜難眠,誰能想到,今日這天下最尊貴的公主就給他們報仇了!
眾人都跪下了,站著的那個就成了異類。
慕寧仿佛才發現他的存在,對著他有些驚訝地說道:“表哥,你怎么在這里?”
周游安來時,一襲白衣翩翩,看上去風度華然,但他來的也太不湊巧了,那官員被斬殺時所流的血,全都傾灑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他的形容極為狼狽,不管是臉,還是頭發,以至于衣服,鞋子,全被濺上了血。
眾所周知,這鳴王世子周游安,天生愛潔,連一絲灰塵都不能忍受。
可現在,他面臨的是大片污濁。
周游安臉色已經難看的難以示人了,他話都不說,朝著慕寧拱了拱手,轉身又重新上馬,轉眼不見蹤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表哥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慕寧喃喃道。
旁邊人聽的眉心一跳,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鳴王世子來到這里,肯定是跟今天這事有關。
可人話還沒說一句,就被硬生生逼退了。
公主竟還一副無辜模樣,真是……真是手段過人!
人斬了還沒算完,慕寧又親自帶著那群百姓去找那官員的上司。
她命令他們重新把這些百姓安置好,她還親自給他們發放了補償的銀兩,找了大夫給他們看病,并命令手底下人時常來看望他們,隨時跟她通報,絕對不允許下面人再做小動作。
這樣幾番動作下來,這事才算完畢。
這些事都百姓們親眼所見,他們感覺到了公主的仁慈,更是紛紛歌頌她。
沒過多久,慕寧街頭斬惡官的事就傳遍了京城,成為了各大酒樓說書人的主要素材。
而與此同時,慕寧也被皇帝叫進了宮。
鬧出這么大的事,還直接殺了一個官,即便慕寧用的是那人藐視皇族的理由,皇帝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慕寧走之前跟裴沅臻道別,說是歸來后,還會繼續跟他練劍。
裴沅臻表情淡淡的,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而慕寧一進御書房,就看到了皇帝,還有在他身邊的慕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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