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時冬補了一個假期的課后,成功從正數第二十名掉入倒數第八名。
急得蔡淑芬團團轉。
“什么狗屁大學生,越補越差,還不如時夏...”
時家慶抽了口煙,接著補刀:“收費也比夏夏貴。”
蔡淑芬盯著刺目的成績單,重重摔在地上。
一個小時五十,每周三節課!
假期差不多花完了她一個月的工資,結果...就這?
夫妻倆唉聲嘆氣,不停埋怨請的家教有多不靠譜。
完全沒想過是不是自己兒子的原因。
時冬假期過的如魚得水,他的不學無術成功氣到家教姐姐改變志愿。
原本她畢業后的愿望是成為一名老師,教過他后,姐姐決定改行,力求多活幾年。
時夏的名聲讓她接了三份家教,攢了不少小金庫。
開學前一天,蔡淑芬又求過來,指望著時夏能再幫幫弟弟。
時夏咧嘴一笑:“五十塊一個小時,拒絕還價哦!”
蔡淑芬氣地心臟病快發作,但還是忍痛給了五十。
時冬開學時,遞給她一個信封。
時夏打開一看,一堆的零錢。
一塊居多,五毛,十塊也有。
“這是干什么?”
時冬低著頭:“給你攢的飯錢。”
蔡淑芬除了補課費,不會多給她一分錢。
時夏拒絕:“你拿回去吧,我有錢。”
不料,時冬扔下信封就跑了。
【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時夏點頭:[小孩子,多少單純點。]
以往幾個位面的男主,多少都帶點龍傲天氣質,動不動就是要她性命,結果團滅。
唯有這個位面,男主慫的一批,但活得也滋潤。
一晃到了中考,時夏的成績依舊穩定,上省重點毫無困難。
時冬也在他姐的調教下,順利考上了市一中。
時冬舍不得的同時又感到無比幸運。
幸好沒和他姐一個學校,要不然高中還得繼續挨打。
她姐的教學理念非常簡單:要么學,要么死。
他的選擇也很簡單:要活命。
二人一拍即合。
結果入學當天,他竟然在教師門口看到了時夏的身影。
嚇得他當場打了個哆嗦。
“抖什么?見到我不高興?”
時冬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哪有,我高興地都快哭了。”
時夏也不管他的內心活動,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們就是一個班,我會好好盯著你學習。”
時冬:現在轉學還來得及嗎?
其他同學都是一臉興奮又羨慕。
“時冬,原來年級第一是你姐姐啊,你姐姐太厲害了吧!”
“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姐姐,我一定好好學習!”
“怎么全是別人家的姐姐?”
時冬欲哭無淚,蒼天在上,時夏是為了繼續揍他才和他上同一所學校吧!
揍他不假,監督他學習也不假。
高中生活枯燥乏味,知識內容又比初中難許多。
時冬本身自制力極差,想學的也是烹飪專業,不愿意在學習上多花時間。
“姐,我一個廚子,要什么學歷啊!”
時夏扔出去的拖鞋正中目標:“那你也得當個有文化的廚子!”
“廚子要什么文化啊?報菜名??”
時冬趴在地上,捂著后腦勺的大包。
蔡淑芬和老公守在廚房的窗戶上,心急如焚又不敢上前。
“別去!夏夏管教弟弟呢,讓她打,看臭崽子還敢不敢說休學!”
蔡淑芬當然也知道是為了兒子好,干脆拉上窗子不看。
好好的高中,說不上就想不上?
氣地她都想自己動手打一頓!
但她心疼,還是讓時夏來吧。
時夏一把揪起時冬的衣領,拖著他往房間走。
“廚子做到頂,也是個廚子,但肚子有墨水就不一樣了。”
時冬誠惶誠恐撿起地上散落的書籍。
“有什么不同?”
“同樣的菜,同樣的味道,你會編故事,有文化,菜也增值,懂嗎?”
時冬想了好一會兒才敢回答:“你的意思是,忽悠??”
就像賣點心的說自家點心是清朝皇帝都嘗過叫好!
再編幾個故事,招牌不就立起來了?
時夏點頭。
時冬佩服至極:“高啊!姐,實在是高。”
時夏擺擺手,謙虛接受了弟弟的稱贊。
廚子和a大出來的廚子,雖然都是廚子,但普通人還是會選a大的廚子,好像吃了他做的飯,自己就會考上a大一樣。
噱頭很重要!
時冬佩服他姐的遠見,再也不敢提輟學深造廚藝的事情。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桌上。
蔡淑芬給兒子夾了滿滿一碗肉:“來,冬冬,多吃點,長身體。”
時冬習慣了父母的偏心,轉頭把紅燒肉和排骨湯連盤帶盆挪到姐姐面前。
“來,姐,隨便吃。”
夫妻倆:......
時夏夾起一塊紅燒肉,皺眉:“咸了。”
喝了一口燉排骨湯:“淡了。”
蔡淑芬拍桌:“我看你就是找茬!”
這么多年吃她做的飯,以前不也吃的嘎嘎歡,現在挑三揀四?
時冬倒是認真品嘗幾口,說出了和他姐一樣的看法。
蔡淑芬氣到扔筷子:“臭小子學了幾個月廚藝,開始嫌棄老娘的手藝,有本事自己做啊!”
時冬在他姐的殷勤注視下,麻利地奔向廚房。
蔡淑芬:這臭小子到底是我生的還是替他姐生的?!
半個小時后,時冬端出可口的三菜一湯。
時夏邊吃邊點頭,沒辦法,胃已經被他養叼了。
時冬還熱情給爸媽夾菜:“都嘗嘗,味道如何。”
蔡淑芬帶著挑剔的心態嘗了口苕尖,所有雞蛋里挑骨頭的話都順著菜一起咽了下去。
時家慶不由自主點頭稱贊:“確實比你媽的手藝好!”
惹得蔡淑芬勃然大怒:“有本事你別吃啊!你還不如冬冬,至少他還會做飯,你就只長了張嘴!”
時家慶蔫了,最后他主動承包了被大家嫌棄的紅燒肉和排骨湯。
晚上睡覺之前,時冬特意去了一趟臥室。
早在一年前,他自作主張和姐姐換了臥室。
他住閣樓雜物間,姐姐住朝南房間。
蔡淑芬知道后極力勸他換回來。
‘小地方影響學習。’‘閣樓光線差,你睡不習慣。’
諸如此類的理由全被時冬擋了回去,他一句‘我姐住閣樓考全班第一,我也要住,爭取蹭點福氣考高分。’擋了回去。
蔡淑芬思前想后,還是順著兒子的意思。
她是真不明白,為什么兒子總對時夏言聽計從。
她無數遍告訴冬冬‘女孩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出了門就不是親人,只是親戚。’
可兒子卻始終如一對時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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