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么一胡鬧,再消停下來就是中午了。
葉衍把濕透的領帶扔掉,任勞任怨地抱著秦蘇去洗澡,又給她按摩上藥。
秦蘇趴在他膝蓋上,慢吞吞道:“我感覺我現在好像一只烏龜,被你按住了殼。”
葉衍對秦蘇的奇思妙想感到哭笑不得:“你是烏龜的話我是什么?”
“你怎么這么笨?”秦蘇鄙視他,“當然是公烏龜。”
葉衍:“……”
行吧,雖然換了個物種,但好歹保留了性別。
他收起藥膏,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秦蘇的耳環,忽然想到:“你最近好像都沒買什么新珠寶,我讓丁博給你準備點新名冊。”
秦蘇懶聲道:“不用準備,之前好多首飾我還沒戴過,比如說你那條藍寶石項鏈,這周回老宅倒是正好戴。”
葉衍沒想起來:“藍寶石項鏈?”
秦蘇瞟了他一眼:“拍賣會上花了1.8個億,葉大總裁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葉衍回憶了一會兒,記起來了。
當時秦蘇還沒回國,兩個人名義上是夫妻,實則形同陌路。
葉衍甚至對她這個人都沒有什么印象,買東西只是為了向媒體展示婚姻的穩定性,進而維護商業利益。
那條項鏈的拍賣交易,其實都是丁博一手操辦的。
那東西一點感情都沒有,根本不能算是他送的。
想到秦蘇回頭要把它貼身戴到脖頸上,葉衍不禁皺了下眉:“那個不好。”
“嗯?”秦蘇側臉看他,“什么意思?”
葉衍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心里那點奇怪的計較,沉默片刻,含糊道:“它配不上你。”
這話讓外人聽了非得瞠目結舌。
價值近兩個億的項鏈,多少人都要感嘆一句奢華,葉衍竟然說配不上她?
秦蘇挑了下眉,拿過手機,道:“那我讓丁博物色別的。”
“別找他。”葉衍攔住她,脫口道,“我給你買。”
秦蘇隱約猜到他的心思,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她故作疑惑,問道:“為什么?你剛不是還說要他準備名冊?”
“丁博他……”葉衍一臉鎮定地解釋道,“最近公司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做,他可能抽不出時間來,還是我來吧。”
總裁助理都忙得抽不出時間,總裁卻有空閑,這可真有意思。
秦蘇彎了彎唇。
因為有頭發遮掩,葉衍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就不知道自己露餡了。
他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秦蘇放在一旁的手機吸引。
剛才秦蘇說要找丁博,所以手機正停留在社交軟件叮信的頁面上。
然后葉衍第一眼就看到,秦蘇居然在聊天頁面置頂了丁博!
更關鍵的是,他第二眼發現,自己沒有被置頂!
葉衍瞬間就酸了,指著丁博的那個聊天框問:“為什么他在最上面?”
秦蘇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隨意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平時我用著他的地方最多,置頂才方便找他啊。”
葉衍立刻答道:“你也可以找我啊。”
“你哪有空?”秦蘇奇怪道,“你不上班嗎?你不開會嗎?你不出差嗎?公司那么多事,我找你哪有找丁博方便?”
葉衍哽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秦蘇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一刻他的勝負欲莫名就涌上來了。
丁博憑什么占據秦蘇的置頂?
明明每天床上床下伺候秦蘇的是他,難道秦蘇不應該置頂自己嗎?
葉衍義正言辭:“丁博這幾年表現太好,我正準備要外派他去管理分公司,所以接下來他都很忙。”
反正總助都是需要派出去歷練的,葉衍決定給丁博提前兩年。
“以后他就不能負責這邊的事情了,你還是找我更方便一些。”
秦蘇驚訝:“這么突然嗎?”
“也不算突然,早就有安排,只是一直沒確定。”葉衍的表情毫無破綻。
秦蘇似笑非笑,假裝客氣道:“那以后豈不是要麻煩你了,要不然我再找個助理?”
那怎么行,那樣的話葉衍這一通操作豈不是白給他人做嫁衣了?
葉衍飛速接道:“不麻煩,其實我也有很多時間。”
秦蘇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好吧。”
葉衍見她光答應沒有動作,輕咳一聲,看了看她的手機:“為了方便,你要不要……?”
秦蘇忍著笑意,從善如流:“哦,那我把置頂換成你。”
葉衍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翹,卻還是強行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這些都是小事,你方便就好。”
如果有尾巴恐怕都搖起來了,還這么裝模作樣。
秦蘇差點按捺不住骨子里的惡劣基因,想說“要不然還是不置頂了”,以便好好欣賞一下葉衍變臉的情景。
但她想到自己這兩天總欺負葉衍,難得摸了摸良心,沒繼續逗他。
而葉衍說要給秦蘇物色珠寶,就真的有用心留意各類拍賣會和大師作品。
可惜珠寶雖多,珍品少見。
因此到了周末那天,秦蘇還是決定戴那條藍寶石的項鏈。
葉衍郁悶道:“一定要戴它嗎?”
他總覺得這條項鏈象征著兩個人關系最差最疏遠的那段時間,不吉利。
但這種微妙的心思又不好說出口。
秦蘇坐在鏡子面前,妝容衣服都已經整理好,只差戴項鏈。
她看了一眼葉衍,遞給他:“那你處理一下。”
處理一下?怎么處理,丟掉嗎?
葉衍疑惑地跟鏡子中的秦蘇對視,秦蘇對他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覺得它不好?那你把它處理好啊。”
秦蘇眉梢微挑,上揚的眼角溢出明顯的調笑氣息。
“葉大總裁是不會嗎?”
飽滿的丹鳳眼波光流轉,每一個眼神都似有艷光。
葉衍哪里還有余力思考,目光釘在鏡面上,心不在焉道:“我不會……你教我。”
秦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站起身來。
璀璨奪目的珠寶正握在葉衍骨節分明的指間,而秦蘇抓著他的手,把項鏈遞到他唇邊:“親一下。”
葉衍愣住了。
他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唇瓣卻正好碰到項鏈。
冰涼冷硬的觸感稍縱即逝。
秦蘇放開葉衍的手,對他一笑:“好了,現在幫我戴上它。”
之前怎么樣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她想,她隨時都可以賦予一切事物以新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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