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你去接她不帶點禮物怎么能行?”
張伯是看著原主長大的。
他當然知道原主有多喜歡他這個未婚妻。
那每個月賺到的銀錢全部都寄到了國外。
生怕會委屈了那個姑娘。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見面,祁時鳴怎么忽然之間一改反常?
“張伯,你跟我說,這個陽傘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祁時鳴垂著眸子看著那把精致漂亮的洋傘。
雖然用現代工藝來說并不是多優秀,但是也絕對不便宜。
“……”張伯沒有說話。
在少年逼迫的眼神中。
張伯這才妥協似的嘆了口氣:“60大洋,想著那是你的未婚妻,更何況以后也要給你傳宗接代,買點好的哄哄人家,不然我怕她不愿意嫁給你。”
現在娶個媳婦多難啊!
張伯為了戲曲,一輩子都沒有娶婚再嫁。
如今就這么一個養子,自然不肯讓祁時鳴走自己的老路。
現在這個年代,一個月的生活費才15大洋。
張伯那買這把傘還真是掏了血本。
祁時鳴語調更加堅定了:“把這個退了就行。”
“如果她僅僅因為我過去接她,沒有帶禮物而生氣的話,那我也覺得我沒有必要和她繼續發展下去。”
“我對她究竟是怎么好,張伯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自認為我問心無愧。也更沒有必要花這些冤枉錢去討好她。”
更何況還是一個出軌的未婚妻。
在原主的記憶里,
他的這個未婚妻在國外沒少寄信回來,跟他抱怨國外的日子。
說國外過的有多么多么不好,希望自己能夠趕快回國。
原主自然心疼她。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女人背后面還指不定嘲笑原主有多蠢呢。
張伯聽見這話,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嘆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搖椅上,看著外面的光景。
“阿時,你說說咱要不要做點別的生意為生?”
“我總覺得,咱們的這一個老祖宗的手藝,遲早會消失。而且你瞧瞧大家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喜歡。”
“俺老頭子一大把年紀,就琢磨不透了,那些聽不懂的洋文歌,究竟有什么好的?”
張伯年齡大了。
說這話的時候反而更有一種幽怨的感覺。
祁時鳴走到他的面前,淺淺蹲了下來,抬頭看著面前的老人家,看著對方臉上因為長期畫著面妝而滿是斑痕的臉。
“我們老祖宗的東西,難道你還不相信嗎?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結束。”
“我有辦法將這個戲臺子撐下去,絕對不會讓我們老祖宗的東西直接失傳。”
“洋文雖然也有洋文的好,但是咱們要清楚,咱們的東西也一點都不差!”
祁時鳴仍然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重新站到國際的舞臺上。
可是,如今周圍破爛的環境以及老舊的設備。
祁時鳴微微垂下眸子。
現在沒有科技,如果想要搞錢的話,恐怕比較艱難。
不過沒關系,根本難不倒他。
張伯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腦袋。
也是,他怎么能這么想呢?
祁時鳴默默的拿起旁邊的道具,早就已經陳年老舊。
可是這些東西卻給當時封建的人類帶來無數的歡樂。
如今,珍寶落了灰塵。
祁時鳴只是輕輕轉了一下手中的長矛。
按照原主的記憶開始一點一點的進行摸索。
畢竟他之前也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
像是這些東西要從頭開始抓起。
一直等到夕陽落下。
祁時鳴這才隨意的穿一件淺灰色的中山裝出門。
夜晚的街頭已經沒有多少的人。
畢竟沒有燈光,所以大家都休息的很早。
祁時鳴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還挺突出。
甚至有些晚回家的小孩看見他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嬉笑道。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他就是那個老古董!只有老古董才會唱那些戲嘞!”
“現在誰還聽那種老掉牙的東西?”
“呸呸呸,趕快搬走,不要再表演了!那下次我們再見到你,就直接給你砸石頭!”
只不過是幾個半大的孩子。
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祁時鳴心里面越來越沉。
然后默默的勸自己。
他們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
他們也不是有意的。
現在不打,什么時候打?
等到以后長大之后再揍嗎?
而且這個年代,有什么監控攝像頭?
祁時鳴直接伸手一把拽住那個小孩,利索的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行啊,你來打我呀,但是在打我之前,我看是誰先打誰,你最好祈禱以后在路上別遇見我。不然我以后見一次打一次!”
祁時鳴感覺自己多和善啊。
只不過是打了幾個大嘴巴子,萬一以后這幾個小孩的嘴再惹來更嚴重的事。
到時候可不是這幾巴掌能解決的。
那幾個小孩懵了。
平常只會埋頭干活,什么都不吭,老實憨厚的祁時鳴。
今天居然敢動手打人了!
難道他就不害怕自己的家長以后再也不去他的戲臺子嗎?
小孩哇哇大哭地跑開了。
祁時鳴心里面就一個字。
爽!
他轉身慢慢的走到這個剛剛興起的城鎮角落。
他的家位于最角落的茅草屋。
周圍并沒有任何的鄰居,像是直接被排除在外。
屋里面還有半截沒有燃燒起來的蠟燭。
但是腳剛剛踏入的一瞬間。
祁時鳴驟然警覺起來。
茅草屋里有人!
他立馬轉頭望去,但是下一秒卻被一雙手直接死死地摁住了喉嚨。
又兇殘又迅速!
快到讓人咂舌。
在昏暗的燈光下,祁時鳴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以及這個男人掐著自己的時候,那幾分有氣無力,還有滾燙的溫度。
哦,
開局主動送上門,甚至還受著傷中著藥。
不愧是這個狗東西會整出來的事。
而且瞧著這個架勢,還準備掐死他?
行啊!
來!
祁時鳴冷笑。
這狗東西以后要是沒了老婆,那就別怪他!
“松開。”祁時鳴長紅了臉,他終于憋出了兩個字。
而自己迅速開始往下墜落到地上。
祁時鳴猛然咳嗽了兩聲,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
絕對優越的寬肩窄腰,只是肩膀上還插著一把刀子。
他注意到只是一個普通人之后,面無表情的把肩膀的刀子直接拔了出來。
好像扎到身上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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