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受到她的愉悅。
顧衍瞇了瞇眼睛，手掌滑落在她的背脊。
手指沿著腰線往上劃動，俯身湊到她的耳旁：“如果他們知道游戲的事情呢。”
感覺他特別擅長破壞氣氛，于是沈婧沉下臉說：“得過且過唄。”
顧衍親昵地抱緊她，“不說歸屬感了？”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但語氣中的冷意讓人心顫。沈婧心想，他難道就因為她和樓下的人親近？可是他們在游戲中，也和顧衍算是熟面孔吧。
顧衍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臉，指尖摸著她的眼簾，“總是看著別人的，眼睛不要也罷。”
沈婧嚇得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純粹是條件反射，直接聽到顧衍的背后傳來“啪”的一聲。
這種放末世前是犯罪的話，大佬你就收斂點吧！
天知道，她怎么會在游戲中，給顧衍加這種亂七八糟的設定……
挖你妹夫的眼球！
正常點說話，會難受嗎？
而且她受傷的話，還不是他一臉緊張地幫她治愈。
雖然他已經沒有任何異能……也沒有什么治愈的能力……
想到這里，沈婧覺得有點難受。
那個驕傲的大佬，現在連開木倉也是要重新適應的。唐刀拿得這么穩，也是因為沒少碰手術刀吧，都是實驗室挨過刀的功勞。
顧衍垂眸看著她的臉頰，“打我？”
沈婧也不知道為何，手心擱在他的背后，也順著他的腰線劃動著。
“打蚊子來著。”
聽著她敷衍的話，顧衍不怒反笑：“按照你們的設定，蚊子不應該也能傳播喪尸病毒嗎？”
這種故意找茬的話，差點就讓沈婧再來一巴掌。
但是她還是反手撐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母蚊子不會變異！”
“啊，可憐的雄蚊子。”
說完后，顧衍就干脆打橫抱起沈婧。
沈婧不知道這種奇怪的走向，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但她還是拿出電棍就直接拍了過去。
“啪嚓！”是顧衍的手臂傳來的聲響，聽起來就很痛！
但他半點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緊。
沈婧沒有辦法。
只好拋出另外一個話題：“空間中放著那塊零號的骨頭，是誰的？”
這句話成功讓顧衍的步伐停頓一瞬。
明明游戲中的設定，顧衍是零號。
但在夢境中，顧衍卻在森林中撿到另一個“零號”的骨頭。當時他還特別神秘的，要她放在空間里保管。雖然這是個危險的話題，但沈婧覺得不聊點危險的，那她等會就危險了。
“你其實可以選擇殺掉我。”
顧衍雙臂一松放她下來。
但還沒等她跑走，就直接把她壓在墻壁之間。
他低著頭，用指尖摸著她的唇瓣，俯身緩緩地親了過去。
剛才還說著喊打喊殺的男人，此刻的動作卻很溫柔。
不過，沈婧左手在電棍和木倉中切換著。
最終還是把武器收回空間中。
“顧衍……究竟為了什么……”沈婧實在受不了他的指尖作亂。
她又像回到下午的越野車中，全身都想著火了似的。
殺了他？
顧衍是抱著什么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以前也同樣說過無數次，每次都說著只要殺掉就能結束這一切。
可是明明不是的。
他只是關鍵的工具人……一直都是……
“沈婧，如果要再次拋下我的話，就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了，知道嗎？”顧衍咬了口她的唇角，啞聲說著：“就算是設計出來的，我也是最能令你滿意的，對吧……”
沈婧難受地嗚了一聲。
但她也為顧衍語氣中的不確定而恍惚。
接著就感受到顧衍舔舐著她的唇角，像是要幫她驅散痛楚。
但他發狠的動作根本沒有停滯，而且還也越來越快。
他親了親沈婧汗濕的額頭，貼著她的肌膚留下細碎的壓痕。
沈婧差點沒被他給弄得尖叫出聲，又麻又癢又疼的。
“阿婧，別離開。”
“我來你的世界或者你深陷其中。”
顧衍單手捧著她的臉頰，“我們注定會在一起的。”
都末世了，居然還要纏纏綿綿。
多么的令人火大。
大佬但凡花點心思搞事業，末世早就結束了，但這種結束，也意味著世界毀滅吧。
沈婧居然在白光一閃而過之際，腦海中飄過一句吐槽。
可是，現在她頭抵在墻，只能仰頭看著天花板深呼吸。
“零號啊，其實你們經過這么多次調試，難道還沒找到問題嗎？”能在這個時候還接上話題，顧衍絕對是破壞氣氛的大佬，而且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沈婧沒辦法像他這樣分心。
但還是盡量順著他的思路想著，不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眩暈中。
“沒有……沒有問題……”
可是最后沈婧還是繼續在游戲中死遁了。
也就是說沒有辦法通關。
她想起之前團隊制作最后一個副本時，是打算全人類進入諾亞方舟中逃生，但能啟動方舟的人只有主角團，而且還缺一不可……
缺誰了呢？
調試過幾次，原本的主角還是相繼死亡。
而他們一開始的任務只是誅殺顧衍。
哪怕是后面的黎初，應該也是沒有成功吧，因為這個游戲已經兩年了，還沒有人通關成功。蘇煥也曾因為“冰種”給了賀清而功虧一簣，連西部基地的極熱都沒通過。
顧衍察覺到沈婧的分心。
他也縱容著她的神游，然后就會用力地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樂此不疲的惡作劇，他還真是玩不夠。
說起來，顧衍在游戲中是最強大的，可他每次的反抗都會被壓制。每一次都是無用功，然后按照劇情發瘋，無論他原本是怎樣的人，到最后都要負責做大反派的任務。
不做就不合格。
然后數據重新調試。
再就是記憶重置，連做個普通人的自由都沒有。
如果沒有兩個世界的融合，沈婧已經不會再進入游戲中，也就是來到那個久遠的夢境中。因為沒有人比沈婧更清楚，顧衍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但……
他還是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沈婧不知不覺地回抱著顧衍，她的動作也讓顧衍的身體微微一僵。
那個曾經無所不能的反派大佬，竟然以虔誠的姿態埋首在沈婧的發間。
微微嘆息：“逃不掉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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