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中也是黑漆漆一片。
就算基地有燈，但也是省著用的。
所以用積分購買完物資的人，也沒有停留。
反正都是速戰速決的，很快就輪到沈婧前面的老婦人了。
那人忍不住再看一眼夜視儀，才戀戀不舍地往前走開。
沈婧原本也沒想來超市買東西。
這會還是讓顧衍拉著她的手閑逛著，也不知道烏漆抹黑有什么好看。連要看個標簽或者生產日期，都要專門打開手電筒查看。
可是顧衍卻樂此不疲。
神色比起之前的剛走出官方大廈要好太多。
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果然就是游戲中的大佬沒錯了。
“番薯？”
沈婧嘆息，“你喜歡就好。”
貨架上放著一些營養不良的番薯。
肥美好看的都被人挑走了，只留下一些干干瘦瘦的，還有些已經發芽了。
見顧衍盯著發芽的土豆不放，沈婧喊他：“發芽的番薯可以，土豆不行。”
聞言，顧衍不以為意道：“我被做過這類的毒物試驗。”
“……”真的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沈婧知道他是故意說出實驗室的事情的。
只好轉移話題道：“要番薯干嘛？上次在倉庫中就拿到了。”
還拿了不少，不過在這里就不方便大聲嚷嚷。
“培育不用光源輔助的番薯。”
沈婧的聲音帶著訝異，語氣也變得正經：“你確定？”
顧衍搖頭，“你又不缺番薯。”
說著，顧衍就拿出濕紙巾擦拭手心。
剛才他摸過貨架，上面有些油膩。
沈婧才想起他也有空間了，于是手中的濕紙巾也打算收回。
結果只是一瞬間，她的手就被顧衍抓住了。
“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畢竟所有設定都是你安排的。”顧衍的嘲諷地抿起嘴角。
“別陰陽怪氣了，要買就趕緊。”
售貨員也注意到這邊來了。
畢竟之前就有不少幸存者順手牽羊的。
她連忙走過來問：“請問需要幫忙嗎？這些番薯可飽腹了，就算是清蒸還是煮番薯粥，也不費什么工夫。你們是夫妻對吧？不會煮，也可以生吃的哦。”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售貨員很有眼力見。
見他們衣著光鮮，也不像往褲兜藏番薯的，售貨員就接著說：“要不要幫你打包？”
沈婧踢了顧衍的腳一下，“要多少？”
說著，她就把積分卡拿了出來。
售貨員還有哪里不明白的，就是有實力的女人帶著小白臉買番薯，也是小白臉沒有見過世面，居然來到超市，而且只看中瘦小發芽的番薯！
但售貨員也沒有說什么，拿起袋子就看著顧衍說：“我幫您裝。”
裝逼的裝吧，沈婧在旁邊忍著不笑。
顧衍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看著她的肩旁一抖一抖的。
剛才在空間求饒的時候也是這樣，身子顫抖個不停。
他舔舐著下顎，無所謂地說：“隨便。”
反正他也不是來買東西的。
售貨員拿起發芽和沒有發芽的番薯各半，麻利地裝好放到秤上。
“五十積分，還真是巧了。”
沈婧心想，她雖然宅，但也曾經在超市兼職過的。
這種手拿起東西就能估算的技能，她也會。
可是都末世了，她也沒有計較更多。
以后積分能不能繼續使用也是個問題。
“行，都要。”大手一揮，沒有五十積分。
顧衍的積分都存在她的卡里。
說起來，他肯定是蓄謀已久了吧，當初喊他用身份證辦積分卡，他還各種理由推脫。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她還以為他不想身份曝光，但現在是看明白了，這是賴上她了啊。
從剛開始，他就像他說的那樣。
無論她去哪里，他都會追來。
一直都沒打算放過她！
沈婧把那袋番薯扔到顧衍懷里，“還要什么？”
售貨員興奮地抬起頭，瞬間就像看到土豪似的。
想著這姐妹肯定很有實力，不僅能在變態任務中活下來，還能有心思養小白臉。她不禁有點羨慕，說話間也帶著討好：“咱們超市還有硬通貨，您需要嗎？”
沒等沈婧問是什么硬通貨。
那售貨員就悄聲對沈婧說道：“末世后，如果懷孕那肯定很麻煩，避孕藥這玩意傷女人的身體哦。我也是特意留著的，你要的話可以分你？怎樣？”
倒是沒有想到，售貨員竟然還倒賣這種。
一般這種貨都被上層壟斷了。
超市貨架上的，都是被挑剩下的。
“不用，謝謝。”
“買。”
兩人同時出聲，讓售貨員不明所以。
但她肯定是聽給錢的主。
售貨員見沈婧竟然玩弄男人，也不給自己保護，于是忍不住勸道：“你帶著的男人長得不錯，肯定很多姐妹、甚至男人都會搶著要，不過你也不要太過于寵著。”
竟然為了這點美色，連自己的健康都不顧。
而且小白臉都說要買了……
只是不等沈婧解釋，就聽顧衍說：“有多少都拿來。”
售貨員挑眉，看向沈婧，看她的意思才行動。
既然做銷售的，都是認準給錢的主，可不是什么小白臉的話都聽的。基地官方超市售貨員可是鐵飯碗，比末世前的那些鐵飯碗更保值，起碼他們不用扛餓去殺喪尸！
“她刷積分卡。”顧衍又道。
售貨員真的被驚到了。
她多想勸勸姐妹，別養小白臉，養我！
只要兩口白飯就能養活，特別好養！
不想別的小白臉，居然把積分花在這種地方。
這是全然忘記剛才推銷小雨傘的人是她。
沈婧婦無奈捂臉，拿著積分卡甩了甩，“買買買，有多少就買多少。”
只要這兩年和沈婧相處過的人，都知道她近兩年近乎麻木的生活方式。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如此鮮活的沈婧。
死宅不是她，游戲狂魔也不是她。
她只是普通二十幾歲的大學畢業生，縱然童年在孤兒院長大，但她其實很懂得取悅自己。但自從兩年前從宿舍醒來后，她就變得渾渾噩噩的，比喪尸還沒有活人氣息。
顧衍垂眸看向一臉拿他沒辦法的沈婧，嘴角扯了扯，笑意一閃而逝。
速度太快，沈婧捂著臉沒有看到。
但是一直留意著他們的售貨員卻看到了。
剛好一束光打在顧衍這邊。
她懷疑自己見到了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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