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看著顧衍。
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變化。
可只看著他的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的愜意。
正在想著怎么對顧衍嚴刑逼供的時候，就見顧衍忽然探身向前，朝著她挨過來。
四目相對，顧衍扯了扯唇角：“時機未到。”
“嗯？”
沈婧覺得他欠揍。
轉頭不再看他，繼續吃著放在碟子上的烤肉。
汁水和肉香結合得非常完美。
只要咬上一口就感覺滿嘴的肉味。
兩個人吃完烤肉后，時間已經快到凌晨了。
期間顧衍出去一趟。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伸手給她遞過收獲。
居然是一枚雷系晶核……
沈婧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我并沒有感應到。”
可想而知，這顆晶核的等級要比她的三階雷系高。
顧衍把晶核放她手上，然后才趴在桌子說：“五階的，你的雷系準備升級了。”
他不說，沈婧還沒注意到。
她最近一直都有意識地用雷系異能，但她沒有并沒有可以留意升級的事情。因為精神系異能實在是太過霸道，每次吞噬晶核都會被精神系異能吸收掉。
以至于雙異能營養失衡。
她握著手上的雷系晶核，有點懷疑是否能吸收五階的？
但結果并沒有令她失望。
把那顆雷系晶核吸收后直接進階！
【雷系異能，五階】
沈婧握了握手，“居然真能成，顧衍，你看！”
那邊顧衍正定定地看著，聽到她的話，也受到她的激動感染。
他抬起手搭在她的腰，“這么開心？”
“必須的啊，雷系異能一直沒動靜，我還以為不能進階了！”
“雙系異能要進階的話，的確會比較困難。”
大概是剛升階完成。
也可能是白天的奔波勞頓。
沈婧靠在顧衍的身側一覺睡到天大亮。
等養足精神，兩人才繼續出發。
外面的酷暑還在繼續，土地被太陽曬得干裂，上面浮起一層熱浪。
人類如果走在上面，分分鐘都覺得會自燃！
而異能探測往更遠的地方探去，就見車后方還有一車隊，打頭的是一輛越野。
隔著有一段距離，如果不是沈婧的異能，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還有人跟蹤。
而且跟蹤的人還帶著滿滿的惡意！
見此，沈婧挑了挑眉。
車上的人有熟面孔，也有根本沒有見過的人。
這隊跟上來的車隊是誰的主意并不重要，不過上面應該也有異能者，就不知道他們是想做螳螂還是做黃雀了！
等沈婧從空間拿出橙子喝。
顧衍才操縱著方向盤說：“跟著就跟著，這是地獄的方向。”
估計跟著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去火山口的。
如果知道后，那不得嚇死。
“不是蘇煥他們，有可能是其中的【旁觀者】。”
“目標也是土系晶核。”
完成任務就能離開的【旁觀者】是不會顧及地震影響的。
他們的眼里只有【密匙】和離開這操蛋的世界。
沈婧皺了皺眉，“那應該是每個人的離開的【密匙】都不一樣。”
前世她需要殺了顧衍？
這一世，她壓根就想不起【密匙】的事情。
顧衍輕笑，“大概吧。”
想起剛才車隊中的熟面孔，沈婧心中一動，“看來以后人類還會陷入內訌，以至于讓喪尸和變異體占領陣地。”
聞言，顧衍的眼神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剛才興致缺缺的顧衍，現在似乎才來了點興致。
“那你呢？”
“什么？”沈婧小口小口地喝著橙汁。
“想要哪一邊陣型能贏？”
沈婧并沒有往深處想，只是拿出一片肉脯咬著，“就算我想，我也救不了這末世吧。”
“保持中立嗎？”
趁著說話的空檔，沈婧又把這兩天的線索都用本子記下。這次出去并沒有拿到物資，光忙著應付一波又一波的變故了。
空間的物資雖然還有不少。
而且還能種田和養殖自給自足，但總覺得不夠！
這會聽著顧衍一直追問，她才反應過來，“我不是一直都是挺中立的？”
站在人類那邊？
可是她不覺得她能為人類貢獻什么。
站在喪尸和變異動植物那邊？
在未來會出現一批像瓦西那樣的強者，可是它們其實也是保持著中立。額……不主動傷害人類已經是最后的仁慈，但如果人類挑釁它們，那肯定就是找死。
沈婧撐著下巴盯著外面。
“無論為人類做過什么，回頭就能捅來一刀的。”她用手指在玻璃窗畫著圈，“我不想一些人被連累而死去，可是他們還是會為了保護幸存者而死的。”
他們這種行為，不能用“圣母”來一概而論。
末世需要英雄嗎？
對于手無寸鐵的人類來說，他們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婧不是那樣的英雄。
可是她還是佩服和尊重他們。
矛盾嗎？
應該也不算。
她不同情人類，但她想要那些英雄得償所愿。
“那你還是偏向于人類。”顧衍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不過沈婧還是能聽出來他的不悅。
她想了想，還是說：“我只站在你這邊。”
顧衍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
在沈婧笑著看向窗外的時候，異能探測卻清楚看到顧衍唇邊的笑意。原來打破砂鍋問到底，其實是想要要這個答案啊。
很快，沈婧的笑容就斂去。
主神把顧衍的身份，從為基地做貢獻的教授，到人類公敵的喪尸王，其中的用意真惡毒。
沈婧拿出營養液，轉身遞到顧衍的唇邊，“這些事情不是咸魚該操心的。”
等房車一直往前走著的時候。
另一波追蹤也來了。
就跟在剛才那車隊的后面，看來是想做黃雀了！
來的時候還不少人興奮地討論找物資。
現在回程，經歷過身邊的人慘死，這些人都滿臉沮喪地坐在各自的車上。
這些車都是臨時找的。
本來的車第一天的喪尸潮中丟失，或者毀壞了。
物資就別想，撿回小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有車隊最后一輛。
里面滿滿當當的，由黃佐帶頭，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
車隊領隊的是賀清，張曉楠的那些隊友跟著，后面還有一起回來的孩子。當看到基地長居然還帶著孩子回基地時，不少人都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看到黃佐車上的物資。
再看基地長帶的小隊非死即傷。
他們的不滿就上升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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