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廬外隨著破天錐的第五次攻擊,秋長歌所布下的天地牢籠也徹底的消散。

  然而卻并無一人進入劍廬,仿佛剛才迫不及待要殺獨孤明的是別人。

  五方棋盤依舊高懸天空將劍廬完全籠罩,在夏初雪的操控下,劍廬徹底被五方棋盤內的小世界所覆蓋,哪怕此刻在星空中交戰的秋長歌等人也無法徹底看清地上所發生的事情。

  “天地元氣消失了。”莊明達道。

  “不僅我們被困在了這里,獨孤明也被困在了這里。”

  向玉山并不在意,此刻的劍廬外的修行者竟有二十多人,蒙面人看著空中的五方棋盤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已將這方天地徹底封鎖,就算獨孤明將我擊殺,短時間內也無法突破這方天地,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夏初雪為完全操控五方棋盤,消耗了太多的神魂之力,此刻竟有些萎靡,還好有星力隨時補充,她才能堅持下去。

  但劍廬外的人依舊未敢有所動作,莊明達嘆了一口氣,只身走入劍廬的范圍,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意。

  轉瞬間,莊明達便已進入了被摧毀大半的劍廬內,向玉山,蒙面人,甚至眾多的不惑境修行者都進入了劍廬內。

  劍廬并不大,但地上插滿了長劍,都是那些挑戰者留下來的,莊明達并未急著找獨孤明,而是心中默念口訣,一柄暗淡的長劍錚錚鳴響,那時一柄毫不起眼的長劍,此刻竟重新綻放光明。

  “長平劍。”莊明達揮手間長劍便已入手。

  這曾是他的佩劍,后傳給自己的弟子,他的弟子隕落此處,長平劍便也留在了劍廬。

  莊明達看著長亭中陷入假死狀態的獨孤明道:“今日便以此劍殺你,為我的弟子和弟弟報仇。”

  長劍離手刺向獨孤明,此時一聲長嘆傳出。

  “哎。”向玉山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獨孤明的身前,雙指夾住了長平劍。

  “向玉山你這是何意?”莊明達怒道。

  眼看此刻獨孤明無法動彈,正是殺他的好時機,竟被向玉山阻攔,莊明達不解,其他人更是不解。

  "我從未說過我是來殺獨孤明的。"向玉山松開手指將長平劍歸還給了莊明達。

  “那你是?”

  “我是來問劍的,可惜獨孤明此刻在沉睡。”

  向玉山有些可惜。

  莊明達嘲笑道:“還不是為了那天下第一劍的名頭,獨孤明未受傷時你怎么不來問劍?”

  向玉山并不多做解釋,

  “既然獨孤明不能應戰,那我便向在場的諸位問劍了,我倒要看看我能否像獨孤明一樣戰遍天下無敵手。”

  夏初雪看著向玉山像一個傻子一般,但并未多說。

  “好自大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領。”

  一名不知名的修行者挺劍向前,向玉山只是輕輕一指,對方便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區區一名不惑境修行者也敢向我挑戰。”向玉山自嘲道。

  “希望下一個挑戰者要想好了,與我一戰只有生或死。”

  “好狂妄的家伙,真當自己是獨孤明了。”有人忍不住嘲諷。

  “可惜這世間只有一個獨孤明。”莊明達嘆了口氣道。

  隨即冷眼看向向玉山,

  “竟然如此,向兄那便得罪了。”

  手中長平劍光明大盛仿佛刺穿了這方天地,向玉山面色毫無變化,依舊駢指為劍向前一指。

  以身為劍刺破光明,劍廬重歸安寧,兩名蜉蝣境修行者的交手短短一瞬間竟蘊含無窮生與死的變化。

  向玉山不動如山,莊明達胸口不斷沁出鮮血,手中長平劍只剩劍柄。

  莊明達仿佛看到眼前之人不是向玉山,而是獨孤明,是那么的強大與遙不可及,一如獨孤明七年前劍廬之戰時那般。

  莊明達自知時日無多,此刻竟仿佛看到了早已死去的弟子和弟弟,原來死竟是這種滋味。

  早知如此七年前便該死在劍廬,早日和他們團聚,而非像一個懦夫一樣茍活這么多年,還好,最終我還是來了,希望你們不要走的太遠。

  隨著莊明達的倒地,在場所有復仇者不由得同時后退一步,倒吸一口涼氣。

  向玉山雖然一劍將莊明達擊殺,但自身卻也消耗不少,如今他身處五方棋盤的小世界內并不能像在外界一樣隨時補充消耗。

  突然五方棋盤之中突然開辟出了數十道通道,天地元氣通過通道集聚到除向玉山之外的所有人身上。

  夏初雪開口道:“速速合力將向玉山斬殺,不要再給獨孤明時間。”

  劍廬內眾人聞言不再猶豫,頓時各種法相元力規則縱橫,向玉山依舊矗立身軀擋在獨孤明身前,不曾退后一步。

  “這是劍之規則領域?”蒙面人驚嘆。

  沒想到竟連向玉山也踏出了這一步,只不過距獨孤明的境界還相差甚遠,但也不可小覷,至少在場眾人中除了夏初雪沒人會是其對手。

  蒙面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退下吧。”

  在場的蜉蝣境強者不下五人,對蒙面人的話不可置否。

  “又一個狂妄的家伙。”但嘲諷之人的下一句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蒙面人臉上的黑色頭罩無聲無息的消散在空中。

  “你是夏明秋,清涼觀的夏明秋。”剛才嘲諷之人認出了蒙面人的真實身份。

  來人正是清涼觀的第二代弟子,夏明秋,也是夏辭君的師父,同時也是夏辭君和夏初雪的親叔叔。

  “叔叔。”看著眼前的夏明秋,夏初雪的表情有些復雜。

  當時夏辭君死在劍廬,無論是清涼觀還是夏明秋都并未做任何動作,哪怕是七年前,連陸田田那個夏辭君的未婚妻都曾參與劍廬一戰,夏明秋依舊無動于衷。

  夏初雪曾經恨過自己的這個叔叔,但此刻看到他出現在劍廬,這些年的委屈仿佛早已消失不見。

  “初雪,我雖知你恨我,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夏明秋將目光轉向向玉山。

  “向兄隱藏的好深啊,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一步,但這還不夠。”

  夏明秋一步一步走向向玉山,給予了向玉山巨大的壓力。

  向玉山知曉眼前之人是多么的不凡,三大道門之一清涼觀的第二代弟子,論起輩分來和秋長歌同輩,只是年齡比秋長歌小上不少。

  若非夏明秋一心向道,不愿問世紅塵,恐怕清涼觀這一代的掌教之位便是此人的了,甚至是大魏這一代的道尊。

  正是如此一個妖孽之人才能交出夏辭君那樣的妖孽弟子,但夏辭君太自負了,十年前問劍獨孤明,身死道消,反倒連累的一眾親朋好友為他的死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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