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池綰便感覺到了這名老者身上的那一種王者氣概。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遭了他們算計呢?”
“出事之前,你怎么也沒有給我來一個信?”
確定了沐望舒,目前沒有什么突發狀況之后,蕭策忍不住開口詢問。
面對他的眾多問題,沐望舒是扯了扯臉皮,狀似笑了一般。
渾濁的眼睛動了動,好像在思考。
“當年也是一事不查,遭了那個小子暗算。”
“只能怪我那時候,把本人心想的太簡單。”
“硬是讓他們給擺了一道。”
“父王,沐伯伯,我們先出去了。”
對于皇家密辛,池綰并不想知道太多。
有時候知道太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反正她已經清楚,沐望舒是真是沒有什么狀況了。
而且看樣子,對沐望舒下手的也是沐望舒的那些孩子們。
就是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孫子了。
不過,根據時間推算的話,有可能是他哪個不成器的兒子。
池綰并沒有等著對方說話,而是自顧自的撤了出去。
就在她剛剛到了外面空地上一小會兒,穆神醫和蕭夜晟也退了出來。
“阿晟,怎么你也出來了?”
蕭夜晟是定王世子,以后是要繼承定王這個爵位的。
有些事情,他也是能夠聽得的。
正是因為這,池綰在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想著要把蕭夜晟一起給帶出來。
“里面的事情,我并不想聽。”
“左不過,是哪一個皇叔想要獲得皇位,這才使出了這些齷齪手段。”
“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就那個位置,有什么好爭好搶的。”
蕭夜晟冷哼了一聲。
既然三皇子也是一個擋箭牌,那足可以說明,三皇子背后的人應該是和皇上一輩的。
估計是怨恨當初沐望舒將皇位,傳給了當今的皇帝,這才暗暗下手,想要謀獲江山。
依他的話來講,江山誰坐不是坐,只要能夠把國家治理好,能夠把百姓們治理好,誰坐江山又有什么要緊的。
不過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敢當著蕭策的面說出來的。
蕭策十分忠君,與其說忠君,不如說是十分看重,他與沐望舒之間的情感。
若非如此的話,就憑借蕭策的才干,這江山到底是誰的,還不確定呢。
不過,這也就說明為什么皇帝會誤信讒言,想要將定王府一網打盡了。
如今,上面那一位,本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性子。
做一個守城君主,只算勉強,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偏偏耳根子極軟,又好大喜功。
這一來二去的,便給了那些佞臣機會。
而對于蕭夜晟來講,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清君側罷了。
“唉,這老家伙呀。”
穆神醫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也真的是夠可憐的。”
“以他這個歲數本來能夠安享晚年,結果被兒孫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你說他要是知道他的那些老臣們,都讓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孫子,給弄的支離破碎,會不會,直接氣的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