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穆神醫所說的那樣。

    就在僵蠱的解藥進入沐望舒身體中的那一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布滿紋身,戴著面具的家伙,直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而這種情況,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重。

    直到沐望舒身體中的僵蠱徹底解決時,此人慘叫一聲,再度吐出鮮紅的血液,整個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山谷中,池綰看著手中的藥丸,再看著明顯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太上皇,心下一橫。

    “我們開始吧。”

    還是之前的那一套程序,但是很明顯池綰沒有穆神醫那么果斷。

    將藥丸扔到沐望舒嘴里之后,整個人瞬間轉頭。

    她不敢去看,她很害怕自己弄出來的這個藥丸起了反作用。

    很快的功夫,沐望舒又開始了拼命掙扎。

    這一次,他掙扎的幅度很大。

    之前的那些人,竟然沒有辦法合力將其摁住,不得不又上來了幾個人。

    蝕心蠱這種玩意兒,傷的是一個人的神智。

    又或者說,中傷的地方,是一個人的大腦神經。

    拔除蝕心蠱,可要比拔除僵蠱困難的多,也痛苦的多。

    池綰雖然害怕,但還是轉過頭看向了太上皇。

    她需要知道,自己所弄出來的這個藥丸,到底能達到什么樣的效果。

    很快,沐望舒眉心處鼓起,就連臉都變成了一種黑紫色。

    讓人看上去心驚膽戰。

    “把他皮膚劃破,丫頭,放出你養的那個玩意兒。”

    穆神醫一直盯著沐望舒的動靜。

    他很清楚,在每一步需要做什么。

    池綰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將一個檀木匣子打開。

    只見一個形狀像蠶,皮膚金黃的東西,從里面爬出。

    而那個東西,在聞到沐望舒血液的時候,就像是聞到了一種什么美味東西一樣,直接向著那兒爬去。

    看上去笨拙的身軀,卻涌動的十分快速。

    “這不會把蝕心蠱解了,再中了這個東西吧。”

    如今,他們可以說是聞蠱色變。

    哪怕說金蠶骨爬向的方向是沐望舒,但每個人的身軀都呈現出了一種后退狀況。

    “不會,一會兒還能夠把它引出來。”

    畢竟這個東西有一個克星,不是旁的,就是那頭嘴似鼠,真有刺毛似豪豬箭的刺猬。

    更何況,池綰沒有說的是。

    雖說她這也是金蠶蠱,但是并不正宗。

    真正養蠱,是需要在正月初五端午午時制之,且需要一年的功夫。

    只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也只能弄出這種簡易版的金蠶蠱。

    好在他們找到了可以解除其他蠱蟲的那些藥草,雖然不全,但是已金蠶蠱輔助的話,也可以將其體內的蠱蟲驅除。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那些藥草到底找的對不對,解藥到底正不正確?

    刺耳的嚎叫聲猛地響起。

    沐望舒睜開雙眼,滿目猩紅。

    很明顯,蝕心蠱在做最后的反抗。

    池綰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就連嘴唇被咬破了都不知曉。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池綰臉色越發凝重。

    難不成,到底還是失敗了?

    以太上皇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辦法再經受蝕心蠱的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