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怎么相信,人們看到蕭策這副樣子的時候,也知道蕭策說的一定是真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十幾個人當中,出了叛徒。
這個認知,讓所有的人都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甚至于看向周圍的人眼里,盡是懷疑之色。
“好了,朱明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我希望你們自己回去都能想想清楚。”
這個朱明不是別人,正是親衛的衛隊長。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好。
一是因為重傷未愈,二則是因為聽到了這么多讓他極具有沖擊力的消息。
“王爺,是屬下失職,管理不力,這才出現了蛀蟲。”
朱明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接受這樣的事。
“行了,別在地上跪著了,你的身子剛好。跪來跪去的,再把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崩開了。還怎么陪著我做接下來的事兒。”
蕭策之所以不懷疑朱明,就是因為這段時間中,朱明一直重傷昏迷。
他只是在不久前才清醒過來,如今堪堪下地。
兩人這段時間,可謂是沒有怎么接觸過。
“王爺……”
朱明低著頭,就算王爺沒有怪他,可是他自己還是怪自己的。
要不是他一時失察,怎么會造成這樣的事兒。
“好了,要說你失職,其實更失職的應該是我。”
“他們都是我當初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所有的背景也都調查過,可還是出了這種紕漏,這如何能怪得了你呢?”
“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好好想想究竟是哪一個家伙,做了這種吃里扒外的勾當。”
“于請罪的事兒,等以后再說。”
朱明瞬間振作了起來。
王爺說的對,現在要做的,就是知道是哪一個小子如此狼心狗肺。
“可是王爺,咱這些弟兄說句實話,真的是沒有辦法去想,到底會有誰才能這樣做。”
“您如今讓我去琢磨,哪一個人有疑點,我是真想不到。”
蕭策嘆了口氣。
別說朱明想不到,就連他自己,都很難去懷疑這些人。
“現在只能用排除法了。”
“畢竟我的令牌一直貼身存放,從未離過身。而能夠在我身上把令牌盜走,這個家伙首先功夫肯定不錯。”
“其次,必定深受信任。”
“還有一點,想要盜走令牌,肯定不會是在正常我入睡的情況下發生的。”
“你也知道,咱們這些在戰場上拼命的人,就算是睡著了都睜著一只眼。”
“若有動靜,肯定會一早的覺察出來,根本不可能被人悄無聲息的把另外偷走。”
“琢磨來琢磨去,只有一個時間段。那就是在一個月前,一次醉酒后。”
聽到這兒的時候,朱明的眉毛直接擰成了一個疙瘩。
“王爺,別的不知道,但是小的知道,您酒量可不是輕易就能醉的呀。”
“若是小的沒有記錯的話,您可一直號稱千杯不倒,怎么會說醉就醉了?”
“還是你小子聰明,老子咋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蕭策猛地一拍大腿。
現在想想,自己那一日喝醉十分蹊蹺。
“王爺,您再同屬下說一說那日的事情。”
朱明非常懊惱。
他怎么就昏迷了那么久。
要是他一直跟在王爺身邊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這些事兒了。
“那一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