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忍不住瞪大眼睛。

    難不成,是她想的那樣。

    還沒等她問個明白,之前尋人的解差陸續回來。

    “你們這是在干啥,不是說讓你們看好他們嗎!”

    王解差看著亂成一團的解差們,氣的是鞭子亂揮。

    這人沒找到不說,這里也亂了套。

    還好,這些犯人們老實地在這里待著。

    若是跑了話,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王大人,這,這附近有蟲子,咬的我們手麻腳麻。”

    一個小吏顫抖著雙手,聲音中帶著濃烈恐懼。

    “大,大人,張大人他們?”

    有幾個僥幸沒被銀針刺到的,向著王解差身后看去。

    “他們可能受不了押解犯人的苦,逃跑了。”

    王解差陰沉著臉說道。

    現在那些家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已經是最佳的解釋了。

    “所有人給我站好了,繼續前進!”

    王解差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逃跑。

    他們這一趟,那是專門有人吩咐過的。

    不但油水多,回去之后都能夠升職。

    這要真有人想逃跑的話,除非說腦子進水了。

    這個林子,肯定透著古怪。

    當下,離開這兒才是正道。

    解差們也顧不上難受的身體,揮舞著皮鞭,呼呵著。

    定王府的人一個挨一個的,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

    “綰兒,你說他們什么時候動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池綰總覺得,定王妃臉上是躍躍欲試。

    “這,左不過就這幾日了吧。”

    池綰也不確定。

    當時看的是走馬觀花,那些不重要的劇情也沒往心里走。

    能記住一個大概,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畢竟,再過了一道山梁,咱們就要官道了。”

    “那么多的驛站,可不都是那些人能夠拉攏的。”

    “不過……”

    池綰抿了抿嘴,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不過什么?”

    “不過也有可能這些解差,與驛站的人沆瀣一氣。”

    “到那時候咱們進入驛站之中,就如同帶宰的羔羊一樣。”

    雖說池綰不知道這里流放犯人是怎樣一個程序,但是,左不過都是這般模樣。

    正經流犯,都是走官道進驛站的。

    根本不可能會有什么睡破廟,又或者是風餐露宿。

    他們如今如此,只不過是還沒有出了這漫漫山脈,沒有正經的進入官道之中罷了。

    “以那些人殘忍的手段,咱們根本不可能出得了這山脈。”

    定王妃眼底有著一抹不屑和憤怒。

    很明顯對于下黑手的人,她是知曉,并了解的。

    只是,經過了剛才的事兒之后,解差們明顯看押他們更加嚴了起來。

    池綰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交代疾風下一步動作。

    隨著夕陽西沉,夜幕降臨,所有人的步伐都慢了下來。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一伙子人直接在一片空地處停下。

    篝火燃起。

    仍舊像之前一般,每人一塊兒干巴餅子。

    至于那些解差,明顯比他們好上很多。

    手里是白面饅頭不說,每人還有幾塊肉干。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呼呵聲再次響起。

    池綰微微皺眉,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