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十分篤定地說道。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記憶,更相信老族長他們所培育出來的甲殼蟲。
既然甲殼蟲給她的信息就是如此的,那就說明一定是正確的。
老族長和大祭司也沉默了。
雖然他們很想反駁什么,但是她們同樣知道甲殼蟲能夠傳出那些畫面來,就說明一個問題,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換一句話來講,那個古怪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池綰沒再說話,所有的事情或者說所有的決定,都需要由老族長和大祭司來拍板。
兩個老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眼中的決絕之色全都戰勝了對方。
“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去。”
“咱們這一次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去那個地方。”
“如今已經好不容易找到了,之前的準備,也做的也差不多,為什么不去呢。”
老族長似乎是在說服旁人,也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其實他心里面多少也是有一些矛盾的。
單單根據池綰的那些話,他就已經能夠確定,那個地方一定充滿了危險。
而他們這一次去,很有可能就是九死一生。
可是又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距離真相也越來越近。
若是他們就這樣臨陣脫逃,下一次什么時候再進來就說不準了。
尤其是,這件事情,還關乎了苗疆以后的未來。
倘若他們就這樣放棄了的話,恐怕很難再能夠應對夢祈那個妖獸。
“師父,您呢?您是在這等著我們,還是說跟我們一起進去?”
其實這件事情并不關乎穆神醫什么事兒,早在進入后山深處的時候,就應該讓穆神醫留下來了。
但是他們又很清楚,有池綰在這里,穆神醫是不可能獨自離開的。
“你這小妮子胡說八道什么?”
“我既然能夠跟著來,那肯定是要跟到最后的。”
“放心吧,別看你師父我年紀已經不輕,但是身子骨還是不錯的,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各種調養,應對后面的事情也是比較簡單。”
“再說了,若是我自己留在這兒的話,萬一再有一次獸潮出現,那我的小命可能就真的會交代在這里。”
池綰舔了舔略有一些干澀的嘴唇,點點頭。
她承認,這句話說的很對。
要是真的把穆神醫留在這兒的話,但凡再出現任何的野獸,穆神醫都有可能會葬身于那些野獸之口。
畢竟他們從那里走到這兒,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巖也處于外圍,不可能進來接應。
“是我想左了,看來,您真的要和我們一起來趟這一趟渾水了。”
穆神醫忍不住彈了彈池綰的腦門。
“你這小丫頭,完全就是狹促。”
“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先少許休息一下,然后好好的判斷一下周圍的環境,再向前進。”
穆神醫并不反對大家前去那個地方,但是他并不想讓大家就這樣冒冒失失而去。
單說剛剛的那一場獸潮,就已經讓他們足夠心驚膽戰了。
若是在他們前進之中再來這么一場的話,能不能躲得過還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