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能告訴誰。
反正，該有的藥都有，該開出來的方子……
“這樣吧。我留下一個方子，太上皇用了后，身體會比現在好很多。”
“當然，治標不治本。只是自己感覺上會好很多。”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蕭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果真是那老頭子的徒弟，說話和那老頭子一樣一樣的。
耿直得讓人恨不得直接找東西抽一頓。
“麻煩您把方子開一下。”
沐望舒并不在意自己什么時候死，但是能夠減輕痛苦，還是很不錯的。
“不敢，不敢。”
笑話，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太上皇。
他師父之前說過，雖然說神醫谷不必要對皇帝那么的客氣，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需要有的。
更何況，他開這個方子也算是私心。
原本他和其他幾個師弟們一直在等著師父傳回的消息，卻不想他被率先叫回了京都。
也不知道這一來一回的時間當中，自己那幾個師弟們是不是已經啟程了。
現在他開出這個方子來，也算是變相的幫助了自己的師父和師妹。
隨著方子開完，又說出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扶光這才選擇離開。
“行了，你就不要如此愁眉苦臉了。”
“你沒看我已經有了這個方子。”
“不管怎么說，能讓我舒服一些，也算是可以了。”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
就算吃了那藥，最后結果還是一樣，頂多延長上一兩年的性命，卻痛苦難耐。
反倒不如現在，有了這個方子之后，或多或少他都能減輕很多的痛苦。
至于以后的事，能管的不能管的，他也都會提前備好后手。
至于蕭家在皇帝身邊都安插了誰，又或是怎樣，他已經沒有想法去改變這些了。
同樣，他也不想去管這一些。
因為他很清楚，蕭家的人沒有任何的反心。
之所以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蕭家而已。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恐怕他做的還會更加過分。
至于小皇帝那邊能不能覺察到，那就要看那個孩子的了。
不過有著從小打下來的基礎，就算是以后有什么，也不會有大的事情。
同樣就像是蕭策之前所說的那般，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把自己能做到的，就做到就可以了。
很快，下人們照著扶光重新開好的那個藥方熬了藥。
沐望舒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悶了下去。
依舊是那樣的苦澀。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說真的是藥效不錯。
隨著藥液入口過了也不過半個時辰左右，整個人便覺得自己身體比之前變得有力氣了一些。
最起碼走道什么的，也不再氣喘吁吁了。
“不愧是從神醫谷出來的弟子，這開藥的本領就是不一般。”
“有這些藥撐著，就算我只有半年的光景，也覺得好過了不少。”
蕭策在心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沐望舒的肩膀。
“你自己覺得好受就好。”
“至于其他的，我會替你保密。”
“不過你自己身邊的人也要注意，若是你自己讓小皇帝或者讓晟兒覺察到了什么，那和我可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