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蕭夜晟那別扭的性子,池綰率先開口說道。
她很擔心,這個家伙以為是她想躲著他。
這話要是說不好,在蕭夜晟心里留下了疙瘩。
現在恐怕不是什么事,但是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心魔。
等真正事情爆發出來,那一切事態就不可控了。
“你是想要看一看,苗疆十年后的災難是不是與那個怪物有關系,對嗎?”
好在,蕭夜晟是懂池綰的。
池綰點了點頭。
“我的確是有這種想法。”
“如今,我已經與那個怪物打過了一次交道,而且可以根據文獻記載得出,這個怪物沒有想象中那么厲害。”
“或許這是那個怪物的替代品,又或許這是那個怪物的分身。”
“但是不管是什么,既然碰上了,我總是想要探一探究竟的。”
“更何況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留在這里,幫不了你任何的忙,反而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池綰話音剛落,蕭夜晟便大跨步上前,直接握住她的雙手。
“你這傻丫頭,說的這是什么傻話?”
“你怎么可能會成為我的累贅呢?”
“不過你說的對,你的確是我的軟肋,亦是我的逆鱗。”
“觸我逆鱗者,必死。”
池綰沒有說話。
她很清楚,蕭夜晟把她看的,甚至于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
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更不能留下來。
一旦那些隱藏于四周的不安分子知曉這些后,肯定麻煩層出。
她會蠱術不假,可是現在并不是用蠱術的時候。
同樣,她也絕對不允許讓其他人知道她是苗疆圣女這個身份。
宣王的事情剛出來不久,處于皇權中心的人很清楚都發生了什么。
若是這時候爆出她是苗疆圣女這個身份的話,可謂是將定王府置之于風口浪尖之上。
而她,絕對不能如此的恩將仇報。
“我想和你一起去苗疆,我想幫著你。”
蕭夜晟說不上自己心情到底是什么樣的,他都有一些后悔,去做這勞什子破攝政王。
如果當初他沒有承擔攝政王這個身份的話,那現在,他想隨著池綰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可是就像大家所說的那樣,小皇帝剛剛登基,屁股底下的龍椅根本沒有坐穩。
就算是有著太上皇在,但是太上皇已經成了一個過去式,根本沒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的臣服于他。
而他蕭夜晟就不一樣了。
首先他是定王之子,手握數萬兵權。
其次,他剛剛平定了那場叛亂,他的鐵血手腕也為人所知。
可以說,如今,除了定王蕭策之外,也就只有蕭夜晟能夠鎮得住那些人。
騙騙自己的父親,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且就以他父親的心性,這個攝政王要是真給了他父親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總之思來想去,能夠穩定現在的局面,能夠使大晉朝徹底安穩下來,不至于讓周圍的小國蠢蠢欲動,也就只有他蕭夜晟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現在這種做法,多少都有一些像是臨陣脫逃。”
池綰嘴角漫起一絲苦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