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晟臉上多少有一些許的掛不住。
要知道,他已經進入到了這城主府里,距離抓到沐暉,可謂是只有一步之遙。
可就是這一步之遙,卻又變成了遙遙無期。
他們并沒有看到沐暉以及那些大人們,在府中到處亂走。
更沒有見到,他們有任何失態的模樣。
可是,他們還是逃了。
而且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逃走了。
誰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時候逃跑的。
換句話來說,他們的逃跑,可以說是一點聲息都沒有。
而這,就像是直接給了蕭夜晟一個當頭喝棒一樣。
池綰也看出了蕭夜晟的不自在。
不過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安慰。
因為她很了解蕭夜晟,這個時候的蕭夜晟,一定不想聽到任何安慰的話語。
而且,她也相信蕭夜晟,一定能夠從這種挫敗之中走出去。
“我們先來聽一聽這些隱衛們怎么說吧。”
池綰和蕭夜晟已經做到了城主府里的正殿。
不得不說,這城主府的裝修還是不錯的。
要是宣王的兒子能夠不造反,老老實實的繼續繼承宣王的爵位的話。
就算待在這城主府中度過剩下的日子,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同樣,也能繼續過著那衣食無憂的日子。
不過,恐怕對于沐暉來講,倘若他那么做的話,他就直接成了一個縮頭烏龜,成了一個不孝子。
不過想想也對,沒有人能夠坦然接受自己的父親做的那么多的惡事,已經被斬立決。
就算是他真的老老實實的,表明自己的身份,繼承宣王的爵位,待在這汴州城,卻也仍舊是兩頭不討好。
畢竟誰都不喜歡一個,有著潛在威脅的人。
唉,到底還是宣王作孽呢。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當初定王真做出了那通敵叛國的事兒,圣上沒有降罪于定王世子蕭夜晟。
估計,蕭夜晟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的身上將會一直背負著,亂臣賊子的名聲。
反也不對,不反也不對。
……
思及此處,池綰忍不住是暗暗搖頭。
罷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她能做的,也只有那順勢而為。
不過在想到,曾經宣王做的那些事兒,還有整個汴州城里的傀儡人。
原本對于沐暉的一點同情也全都拋之于腦后。
沒錯,這些事兒肯定是宣王做的。
但是,沐暉身為宣王的兒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頂多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么弄成的,不知道該怎么解決而已。
但是他們心里一定在想著,該怎么好好的利用了這些人,這些事。
甚至于恐怕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依舊有宣王所做的孽。
旁的不說,就說這城主府中的暗道。
肯定是一早修建好的。
要不然,也不會讓沐暉他們跑的那么快速。
但是不管事實到底怎樣,還是早點把人找到比較好。
要是在從什么地方,又冒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軍隊來。
那才真的叫人徹底為難了。
就在池綰胡思亂想的這一會兒功夫里,蕭夜晟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他看向那些被五花大綁的隱衛,面容中多少露了一些不忍。
“你們應該是當初太上皇,送給宣王的那些隱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