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昨夜城中也只不過黑了一刻鐘而已。”
“城外有咱們的暗哨,城中也有咱們的守衛。”
“短短的一刻鐘,他們根本進不來。”
“我們現在所需要防范的,是避免再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畢竟,之前只不過是一刻鐘的黑暗。”
“但是如果黑暗的時間超出了咱們可控范圍的話,那就不得不真的要提高警惕了。”
說話的是一個謀士,那是宣王在沐暉小的時候就給他培養的人。
而這個謀士所說的話,全都說到了沐暉的心坎兒之上。
“的確,不過就是一刻鐘。”
“就算是他們已經解決了咱們汴州城燈火通明的這件事兒,是他們想要進來,可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為了防止有其他意外發生,我們還是要加強戒備的好。”
“多派出一些人手,還有。把城中的那些老百姓們也歸攏一下。”
“養了他們那么久,也到了他們該效力的時候了。”
此時說著這些話的沐暉,已經全然不再像是當初的那番模樣。
曾經的沐暉,雖說不上什么悲憫天人,但是也不會說出這樣冷血的話。
只不過不知道是他的心性徹底的露了出來,還是說是因為情勢所迫。
但是不管因為什么,如今的沐暉,才徹徹底底的像了宣王。
只不過他們交談的這些事情,全都被暗處的甲殼蟲,一五一十的傳導到了池綰的腦海之中。
池綰臉色并不好看。
雖然那些人沒有說明這百姓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沒有說明這汴州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卻可以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這汴州城的確有問題。
不僅僅是汴州城有問題,就連汴州城里的那些百姓們也很有問題。
甚至于很有可能,就像是她當初所說的那樣。
這里,已經像是一個死城了。
她將這些話告訴了蕭夜晟,蕭夜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那家伙真不愧是宣王的兒子,繼承了宣王的血脈。”
“竟然能夠說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來。”
“只是咱們現在并不知道,這些百姓們究竟被宣王當初弄了些什么。”
“同樣也不知道,他們要把百姓們歸攏到一起,想要做什么事兒。”
池綰輕咬紅唇。
“是啊,現在咱們完全處于一頭霧水的狀態。”
“而且,根據甲殼蟲所傳來的這些消息,城中的戒備也會越來越森嚴。”
“既然如此的話,估計咱們一時半會兒想要潛入到城主府,已經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兒了。”
“不過好在,咱們該有的東西都有。”
“就算是他們加強戒備,照樣還能夠讓整個汴州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過,甲殼蟲這邊的效果可能持續不了多久了。”
蕭夜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池綰。
“這甲殼蟲使用,是有一定的時效的。”
“一旦超出了那時效范圍,那么很有可能會造成甲殼蟲反噬。”
“本身這種小蟲子它就有著自己的神智,若是讓它以輔為主,那才會真成了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