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他都是男孩子呀。
他不得不承認,在他小的時候,聽到蕭叔和他講那些戰場上的事情,講他父王和母妃的事情。
他都會覺得興奮不已。
甚至于他都想過,有一天,他也要成為一個大將軍,也要上陣殺敵。
他相信,池綰的那種興奮,與那時候的他是一樣的。
對于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來講,都會有這種興奮的情緒的。
因此他倒不覺得,池綰剛剛說出來的那些話有什么不對。
而他剛才之所以那么講,不過是因為池綰現在的身份。
如今的池綰,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定王世子妃。
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個定王府。
哪怕收拾在自己的府里,哪怕周圍都是自己的人,說話同樣也要謹言慎行。
畢竟誰也不知道,哪一句話會不會變成一陣風傳出去。
而傳來傳去,就會變一個味道。
可以說,蕭夜晟剛剛說那些,也是為了池綰好。
只不過,是池綰自己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把自己繞在里面而已。
池綰長長的紓出一口濁氣。
“你說的倒也是,哪一個男孩子小時候沒有將軍夢?”
“當然,那種文人雅客,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但是文人雅客里,有關于戰爭中的詩句,描寫的不少。”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不管是哪一首詩,哪一句詞,都寫出了戰爭的無奈,卻也寫出了戰爭的磅礴。”
“不過說句實話,我還是希望戰爭能夠早早結束的好。”
“結束的越早,死掉的人就越少。就不會有那么多家庭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了。”
蕭夜晟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摟著池綰。
他就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
池綰有著那種悲憫世人的思想,或者說,她的格局永遠都比普通的人要大很多。
這樣的女孩子是他的妻子,想想她就開心。
“說起來,那個小皇孫身邊可安排好了咱們的人?”
池綰與蕭夜晟到底是共處一室。
雖然他們這個共處一室與旁人的共處一室不一樣,但是蕭夜晟安排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池綰還是知道的。
因此她也是知道,繼承人選擇小皇孫這件事,有一大半是蕭夜晟的手筆。
若是他們一直呆在京城里,池綰對于之后的發展并不會擔心。
可是他們馬上就要奔赴旁處,馬上就要到達戰場之上。
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能夠回來。
這要是萬一出現了什么他們所料未及的事兒,到那時鞭長莫及,為他人做了嫁衣,那就真的麻煩了。
“放心吧,人都已經安排好了。”
“現在那個小皇孫身邊,里里外外都是咱們的人。”
“可以說,就算是咱們把他安排成一個傀儡,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更何況現在皇宮之中,絕大多數也都是咱們的人。”
“剩下的,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也都處于監視之中。”
“若是他們做出什么不對勁兒的事情來,恐怕還沒有動手,咱們的人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知曉,解決掉他們。”不管怎么樣,他都是男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