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晟和穆神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面上的表情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位姑娘身體里之所以出現如此反常的現象,是因為中了毒。”
“而且恐怕和那個天譴有關。”
“但是,相比你們很多人當時也一起負責消滅天譴。”
“而出現癥狀的只有這個姑娘。”
“若非如此的話,你們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來找我。”
對于語清的態度,老族長并沒有任何生氣跡象。
不過就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罷了,他沒有必要和這個家伙喘粗氣。
反觀蕭夜晟幾人,在聽到老族長說了這些話之后,臉上的神情是變了又變。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苗疆族長,竟然能夠將事情猜測的如此準確。
“所以這又和綰兒的血脈有什么關系呢?”
老族長笑了笑。
“你們心里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嗎?”
“我們總要看一看,這個猜測是真是假。”
這下子,就連池綰的臉色,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點變化。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我是該希望那個猜想成真,還是該希望那個猜想不成真的?”
池綰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想必還是需要喬把我們帶出去吧?”
“畢竟這一路以來,以毒蟲設置的迷魂陣不少。”
“我是真的擔心,我們自己走的話,不但找不到出去的路,反而誤入到什么不該去的地方。”
池綰臉上雖然是帶著一絲禮貌的笑意,但是,嘴中的話卻毫不客氣。
“這一次,我帶著你們出去。”
“不過,女娃子,你的感官非常敏銳。”
“這一點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
池綰并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里還是比較亂的。
莫名其妙的穿來了這個地方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倒好,她的身世反而成了你。
明明她就是,尚書府里一個最不起眼的庶女。
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還和苗疆扯上了莫名其妙的關系。
不知道是該說這具身體的命不好,還是該說這具身體的命好。
總之現在,她心里亂糟糟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正當她頗有一些六神無主的時候,只覺得手心中傳來了一陣溫熱。
緊接著一抬眼,就對上了蕭夜晟的那滿含深情的目光。
慢慢環試了一圈之后,她發現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之中,都帶著認同和認可。
一瞬間,原本已經走到死胡同里的她,只覺得心里豁然開朗。
也是,她怎么自己就走到死胡同里了?
不管她的血脈到底是什么,就算真的有苗疆人的血脈,她該是池綰還是池綰。
最起碼,池綰這個身份是不可能造假的。
更何況,如今的她與池家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她現在有著蕭夜晟,有著定王府的那些人,有著師父和師兄。
就算她真的和苗疆有關系的話,那也只是上輩子人的事情了。
就像她自己之前說的那樣,沒有人能夠選擇的了出身,她也沒有必要,為自己到底有沒有苗疆的血脈而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