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怎么可能不知道,蕭策早就送了定王妃自保的手段。
雖然她不確定,原劇情當中為什么沒有用到這個手段。
有可能是,事發突然,顧不上。
也有可能,是定王妃沒有想起來。
總之,這一枚哨子,還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被拿出來。
“我一直跟在你父王的身邊,這個東西對于我來說,就已經沒有什么大用了。”
“你們兩個拿著,不一定到時候能夠派上用場,但是,多一條后路也說不定。”
定王妃很清楚,蕭策在暗中培養了不少人。
倒不是因為他防著皇家,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有個自保手段而已。
可以說,在最開始,蕭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得到這些人。
沐望舒站在一邊并沒有說話。
他是知道蕭策有這些人手的,畢竟這里面有一部分,還是當初,他想方設法給蕭策安排下來的。
只是他沒有想過的是,這夫妻兩個竟然從來都沒有用過這些人。
如今到了這種迫不得已的份上,也沒有選擇動用這些人。
到底還是他的兒子,太過于混蛋。
早知道當年打下江山之后,就不該坐這個江山了。
權利的欲、望早就已經讓他的兒子不像兒子,孫子不像孫子了。
“你母妃讓你們拿著,你們就拿著。”
“別的不用想太多,這些東西拿著就好。”
“最起碼能夠保證讓你們平平安安的回來。”
哪怕說到時候,沒有辦法解決池綰身體的問題,也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
不過這樣的話,他并沒有說出口。
如今分別在即,各種喪軍心的話都不能夠講。
池綰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說的時候,蕭夜晟便把那一枚哨子,戴在了她的脖頸上。
“父王和母妃給的,咱們就收著。”
“不管到時候會不會用上這些人,也算是咱們的底牌之一了。”
蕭夜晟心里很清楚。
自己母妃和父王,其實并不希望他冒這個險。
但是同樣他們也知道,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好了的,他們是沒有辦法能夠改變的。
很快,所有的人都默默的分開,按照既定的路線。
池綰他們是最后一個走的。
看著定王妃等人的背影,池綰說不上心里是怎樣的一個感受。
自從她穿到這個身體中之后,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一些茫然。
“綰丫頭,咱們也走吧。”
“苗疆距離這里路程較遠,咱們莫要耽擱了。”
“師妹,你放心吧。”
“就算去了苗疆,解決不了你這身問題,咱們師父還有你這些師兄們,都不會看著你有事兒的。”
“世間辦法那么多,總能夠想到被你延命的法子。”
語清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遍體生寒。
一抬頭,就看到自己小師妹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五師兄,你有沒有嘗過被人套麻袋的滋味?”
語清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就是胡亂說說的,咱們此行一定會非常順利。”
池綰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明明長的不錯,就是可惜多長了這么一張嘴。